等群臣行禮之後,景帝揮了揮手,他放下了酒杯,目光落在了殿內的某一處。
“最近這段時間,朕的後宮裡烏煙瘴氣,有些事情,朕本不想當著群臣的面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然而,有些事情,就算真不想說,也必須要說。”
“邢鶴松何在?”表情變得嚴肅,景帝開口,喊出了一個名字。
“微臣在。”很快,從角落裡,走出了一箇中年男子,他跪在地上,衝著景帝行禮。
“邢嬪何在?”沒有去看邢鶴松,景帝再度開口,從剛才開始,景帝的目光,就落在了殿內的某處。
如今,伴隨著景帝的話,有人站了幾天,從桌後繞了出來,衝著景帝行禮,“妾在此,請皇上吩咐。”
“邢鶴松,你去瞧一瞧,那是你的女兒嗎?”收回視線,景帝看向邢鶴松,開口吩咐道。
景帝如此說,邢鶴松連忙應了一聲,他站起身來,走到了邢嬪的身邊。
邢嬪就知道,今天一定會有針對自己的事情發生,如今來看,果然如此。
光是聽名字,邢嬪就知道,這個什麼邢鶴松,應該是那個真正邢嬪的家人。
“邢嬪主子,還請您抬起頭來,讓微臣瞧一瞧。”邢嬪低垂著頭,邢鶴松看不到她的臉,雖然只憑感覺,邢鶴松就覺得不是,可感覺畢竟是感覺。
邢嬪明白,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的,她抬起頭來,向著邢鶴松看去,在她的眼中,閃爍著冷意。
“你……你不是……你不是邢嬪!”看清邢嬪的臉,邢鶴松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邢嬪的目光看著讓人心寒,以至於邢鶴松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邢鶴松的話一出口,殿內的眾人,不免都有些吃驚,只有少數幾人,跟景帝一樣,臉上看不出詫異來。
“啟稟皇上,這位……這位邢嬪主子,並非是小女,不知宮中有幾位邢嬪?”
轉回身,邢鶴松衝著景帝行禮,開口詢問著景帝。
“邢愛卿,後宮之中,只有這麼一位邢嬪,如今進宮一年多。”聽到邢鶴松問,景帝語氣淡淡的開口,回答著他的問題。
“就一個?那……那微臣的女兒呢?微臣的女兒邢雪,就是去年入宮的,她進宮的時候,身邊還帶著兩個宮人……”
想著景帝的話,邢鶴松的聲音中,多了一絲顫抖,他有預感,那就是自己的女兒,或許已經遭遇了不測。
“至始至終,朕見到的邢嬪,都是地上跪著的人,若非最近後宮裡的事情太多,只怕朕還發現不了她。”
盯著地上跪著的邢嬪,景帝的語氣轉冷,邢鶴松聽完,不由得有些呆愣。
“康寧海,扶著刑大人去坐會兒。”瞧著邢鶴松如此,景帝對著康寧海吩咐了一聲,等康寧海將邢鶴松扶下去之後,他這才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邢嬪。
“邢嬪,你可知罪?”帝王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極重的威壓,已經有紫衣衛出來,將邢嬪圍了起來。
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安全考慮,誰知道這個邢嬪到底有什麼手段?殿中這麼多的人,萬一傷到了別人,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