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坦誠?這樣能行嗎?若知道了將軍的事情,只怕會士氣低迷,眼下這般情況,可如何是好?”聽呂行說完,薛剛皺起了眉,顯然有些不太贊同。
“除了主動坦誠,咱們沒有別的辦法,將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難道硬要將軍出現在眾將士面前嗎?這可不行。”
向著床上的蘇清寒看去,呂行眼中盡是擔憂,兩人爭論的聲音,算不上小,可偏偏,將軍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般狀況,實在是讓人揪心。
“可是……”薛剛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呂行打斷。
“沒什麼可是,就這麼辦吧,總比讓將士們胡亂猜忌的好,軍中的流言,說的是將軍重傷不治,將軍還沒到那種程度!”
呂行如此說,薛剛張了張口,最終沒說出什麼來,呂行讓薛剛在此守候,自己則出了將軍府,向著軍營而去。
得知主將重傷昏迷的訊息,將士們的情緒,頓時低落起來,雖然呂行說了許多安撫的話,可都沒能起到什麼作用。
如此狀況,讓呂行十分憂心……
…………
“駕!駕!”前往西南邊關的路上,三匹馬快速前進著,瑾瑜郡主一身男裝,緊緊追隨著前面的兩匹馬。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夏時,別看他表面十分文弱,卻有一身的好功夫,騎術更是了得。
中間的,正是之前送信回來的將士,原本景帝讓他留在京城,可他說什麼都不放心,堅持要趕回去,畢竟他出來的時候,是從別的路線出來的。
若是回去還走這條路線的話,能夠節省不少的時間,如今主將身受重傷,送信的將士覺得,越早回去,對於主將的傷勢越好。
見他如此堅持,景帝暗暗記在心中,讓康寧海也為他準備了馬,至於之前死去的那匹,景帝下令厚葬,這讓送信的將士十分感激。
對於他們來說,自己的馬,等同於自己的親人一般,他的馬死了,這讓他十分難受,可他知道,若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他還會如此的選擇。
瑾瑜郡主沒被賜婚之前,也是騎術了得的人,也就是因為如此,景帝最終才會同意她的跟隨。
三人在城門剛開的時候,就離開了京城,眼下,已經走了好一段時間了。
騎在馬上,想到自己離開之時,未曾跟夏淺蘿說過,夏時不由得皺起了眉,他其實是故意的,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的師妹。
已經離開了兩個時辰,再想說,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等以後回來,再做解釋。
想到這兒,夏時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知道多想無益,夏時收回思緒,繼續向前趕著。
…………
因為離開時沒打招呼,所以夏淺蘿並不知道,夏時離開的訊息,蘇卿顏在龍乾宮之中,也是不知道的。
畢竟,夏時去的是西南邊關,蘇卿顏十分聰明,若知道此事,定然會聯想到自己的兄長。
如今她懷著雙生胎,這樣煩憂的事情,景帝自然不會讓她知道,所以,他下了命令,任何人在宸貴妃面前,不許提起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