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句話,蘇卿顏趕緊帶著蘇致遠跟蘇王氏,一起坐在了偏殿的椅子上,因為蘇卿顏懷著身孕,所以她坐著的地方,都鋪著厚厚的墊子。
“父親,雖然這是在宮裡,可您不必如此拘束,您叫女兒娘娘,這不是生分了嗎?”想到剛才父親對自己的稱呼,蘇卿顏的臉上露出了不贊同。
“雖然咱們是一家人,可這裡畢竟是皇宮,又是皇上的龍乾宮,隔牆有耳,注意些總是好的。”蘇致遠並不是死板的人,會如此,只是不想給女兒添麻煩。
見自己父親如此,蘇卿顏不免有些無奈,她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知道他這樣做,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就暫且由著他去了。
命人準備了茶點之後,蘇卿顏開口,詢問起了之前的事情。
面對女兒的問話,蘇致遠將之前跟蘇王氏說過的話,跟蘇卿顏重複了一遍。
聽父親說完,蘇卿顏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涼意,“這肖家,還真是該殺。”
“娘娘如今懷著身孕,這種帶戾氣的話,還是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早晚都會清算的。”
看著蘇卿顏,蘇致遠的表情嚴肅起來,蘇卿顏向著蘇王氏看去,母女倆的臉上露出無奈。
“眼下距離六月十六,是越來越近了,只怕到婚禮的時候,哥哥趕不回來。”瞧著自己父親有些嚴肅的臉,蘇卿顏笑著開口,將話題轉移。
“恩,這件事情,只怕委屈了瑾瑜郡主。”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之前景帝就跟蘇致遠說過,回家之後,他跟妻子也提到過。
為了興安的安寧,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的。
“瑾瑜郡主那邊,我已經派人送了東西,之前也將她請進宮,說了此事,父親大可以放心。”
這件事兒,蘇卿顏算是最早知道的,該做的事情,她都已經做過了。
“有勞娘娘了,懷著身孕,還要操心這些事情。”用這樣的態度說話,蘇致遠其實也彆扭。
可這裡畢竟是皇宮,女兒又是貴妃,蘇致遠就算彆扭,也只好守著規矩。
“父親,您若是在如此的話,我就不跟您吃午膳了。”若只是一句兩句的話,蘇卿顏倒還是能夠忍受,可聽著自己的父親,接二連三的跟自己客氣,蘇卿顏頓時不高興起來。
“你瞧你,囡囡現在懷著身孕,你惹她做什麼?”見女兒不高興了,蘇王氏瞪了蘇致遠一眼,語氣中帶著責怪。
“囡囡,你別怪你爹,他上來就是這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完了丈夫,蘇王氏看向蘇卿顏,笑著安撫她。
自己的母親如此說,蘇卿顏點了點頭,她看著自己的父親,等著他開口。
“罷了罷了,是我的錯,我是想著,這裡是皇宮,囡囡如今是貴妃,若是咱們哪裡做的不當,難免會被人說道。”
瞧著女兒臉上的不高興,聽著妻子的責怪,蘇致遠開口,檢討著自己剛才的行為。
“蘇大人不必如此,這裡雖然是皇宮,可到底是朕說了算,朕說無妨,誰敢說一句不是?”
景帝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蘇致遠跟蘇王氏連忙站起,倒是蘇卿顏,仍舊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