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坐在上首處,瞧著下方的沈成忠跟肖鵬僵持起來,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笑意。
“兩位丞相大人息怒,如今還在朝堂之上,還望兩位大人都消消火。”蘇致遠站在一旁,瞧著兩人隨時要打起來的模樣,只好開口勸上幾句。
他心裡也是無奈的,自從沈成忠成為右相之後,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有,偏偏皇上不理會,反而任其發展。
在這樣下去,沒準哪一天,兩位丞相就會在朝堂上打起來。
有了蘇致遠的勸說,兩人不由得都冷哼了一聲,然後移開了視線,瞧著兩人如此,蘇致遠無奈的搖了搖頭。
肖鵬跟沈成忠之所以會僵持起來,完全是因為剛才景帝提出來的問題。
如今是農曆的三月下旬,等到農曆的四月初,西南部落就要進京朝拜,對於興安來說,西南部落就是附屬的小部落。
然而,雖然只是附屬的小部落,可人家不遠千里而來,總是要接待一番的,於是,該用怎樣的規格來接待,就成為了一個問題。
景帝提出這個問題之後,肖鵬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既然只是附屬的小部落,那就沒必要認真接待,只要大面上過得去就行,他的話一說完,沈成忠立刻就站出來,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這倒是也在意料之中,但凡是肖鵬說的話,沈成忠都會反駁,他提出來的意見,跟肖鵬正好是相反的。
沈成忠認為,雖然是附屬的小部落,可因為是不遠千里而來,所以要隆重接待一下,畢竟,興安是禮儀大邦,若只是面子上過得去,只怕是好說不好聽的。
於是,兩人因為這件事,便吵了起來,要不是蘇致遠勸說著,只怕現在還在僵持中。
“蘇卿,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將目光落在了蘇致遠的身上,景帝開口詢問著他。
“回皇上的話,微臣認為,雖然是附屬的小部落,可畢竟是千里而來,雖說不至於隆重接待,但該有的禮儀,咱們還是要有的,只是大面上過得去,怕是有些不妥。”
聽景帝問自己,蘇致遠沉默片刻,這才開口,他說出來的想法,既反駁了肖鵬,又反駁了沈成忠,因此他的話剛說完,兩人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皇上,咱們興安是禮儀之邦,禮儀周全,才顯得咱們大度,況且,不過就是小部落來幾個人,咱們還不差那幾口飯菜。”
畢竟是父子,蘇致遠說出來的話,跟蘇清寒的話十分相似,聽他說完,景帝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就交給蘇卿來辦了,務必將此事辦的妥當一些,讓人挑不出毛病,也不會覺得太過。”
“是,”見景帝將事情交給自己,蘇致遠趕緊應了一聲,對於他來說,辦什麼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為皇上辦事,是一種榮耀。
事情解決了,景帝又說了幾件小事,這才問起推行新政的事兒,蘇致遠看了看沈成忠,又看了看肖鵬,見兩人都沒有反應,這才再度站了出來。
原本這件事情,景帝就交給了蘇致遠,不僅如此,後續的一些舉措,也大都是蘇致遠想出來的,所以新政之事,蘇致遠是最瞭解的。
之所以看了看沈成忠,又看了看肖鵬,完全是因為蘇致遠想要看看,這兩位是否想要摻和,如今瞧見兩人沒反應,他這才出來回話。
“啟稟皇上,新政之事仍在推行之中,如今各府正在對報名之人進行考察跟考驗,若是合格的話,想必就能送到各州去,進行一次重新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