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嫻妃的滿眼情意,景帝的神色不變,“既如此,那你便好好收著吧。”
“是。”原以為自己的滿眼情意,怎麼也能夠得到一些回應,卻沒想到,景帝仍舊是如此,嫻妃收下宣紙,衝著景帝再度行禮。
“皇上,奴才回來了。”康寧海的聲音從御書房外傳來,景帝應了一聲,然後收回視線。
進到了御書房,康寧海剛要跟景帝回稟,就看見了站在景帝身旁的嫻妃,他心裡詫異,可還是衝著嫻妃行禮,態度十分恭敬。
“皇上,妾告退。”行禮之後,嫻妃向著御書房外退去,自有人將嫻妃送出御書房。
等嫻妃走了,康寧海這才衝著景帝行禮,“啟稟皇上,奴才去了關雎宮,可宸昭儀並不在關雎宮之中,奴才又去了壽康宮,得知宸昭儀來了御書房。”
回來的時候,康寧海特意看了看,並沒有瞧見蘇卿顏的轎輦,他哪裡知道,是蘇卿顏吩咐人將轎輦抬走的。
畢竟這裡是御書房,不是龍乾宮,若是被人瞧見自己的轎輦,指不定會說出什麼來。
“朕知道,宸昭儀在裡面休息。”聽康寧海說完,景帝笑著開口,聽他如此說,康寧海頓時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剛才他可是親眼瞧見,嫻妃站在皇上的身邊,既然宸昭儀在,皇上怎麼把嫻妃也給叫來了?
康寧海臉上的表情,被景帝看了個一清二楚,他看著康寧海,再度開口道,“你這奴才,想什麼呢?是宸昭儀讓朕將嫻妃叫進來的。”
話剛說完,景帝立刻皺起了眉,他總覺得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似乎有什麼不對。
“是,奴才知道了。”景帝沒反應過來,康寧海卻反應過來了,剛才皇上那般的說話,像極了民間怕媳婦的丈夫。
嫻妃站在御書房外,裡面說話的聲音,她全部都聽了個清楚。
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宣紙,嫻妃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宸昭儀竟然也在裡面。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可能被宸昭儀聽到或者看到,嫻妃的眼中頓時閃過了寒意,若不是她,皇上怎會對自己的情意視若無睹?
仇恨如同烈火一般,灼燒著嫻妃的心,讓她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好半天,她這才平息心中的怒火,面色如常的離開了御書房的門口。
坐在轎輦之上,嫻妃看著已經被她弄皺的宣紙,她毫不猶豫的將宣紙撕碎,然後攥在手中。
回到了永春宮之後,嫻妃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手中的碎片扔進炭盆,將碎紙化為灰燼。
小房間之中,蘇卿顏已經睡著,所以景帝跟康寧海的話,並沒有被她聽到。
跟康寧海說了幾話,景帝站起身來,向著小房間走去,見蘇卿顏睡得很熟,便幫著她掖了掖被角,這才重新回到御書房之中。
“康寧海,將這個送到殿中省去。”重新在紙上寫了一遍二皇子的名字,景帝將宣紙遞給康寧海,對著他吩咐了幾句。
接過宣紙,康寧海仔細看了一遍,立刻就開口稱讚起來,瞧著他的模樣,景帝笑著罵了一句,這才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