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點著一根蠟燭,暗橘色的燭光跳躍著不同的光點,憑空給馬車加了幾分詭異感。
在昏暗的燭光下,有一個修長的身影,那人隱在馬車的一角,整張臉都隱在黑暗中。
黑暗中,有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始終端詳著馬車裡睡的正香的小人兒……
看著看著,血噬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角,看著睡相甜美的少女,他忍不住的伸出大掌,撫上那令人魂系夢牽的脖頸。
幾乎在血噬碰上脖頸的那一瞬間,夜輕歌就渾身一個咯噔,瞬間從美夢中驚醒。
她迅速的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腦子裡就突然多了一張面具。
那是一張紅色的面具,上面的花紋圖案是黑色的,黑與紅交合在一塊,在昏暗的燭光下看起來,有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致命邪魅。
“是、你!”
注意到對方異常灼熱的目光,夜輕歌迅速的抬高手臂,捂上自己那白皙柔嫩的脖頸,以防某位大魔王毫無預兆的就咬上去。
“小野貓,好久不見~”
血噬不以為意,他那弧度完美的唇角輕輕一勾,血紅色的眸子裡興味十足。<p!
……好久不見?!
他們倆昨天夜裡才見過面的,現在過了還不超過二十個小時吧,好久不見你個頭!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夜輕歌面上該裝還是要裝的。
她坐起身,笑魘如花的恭維道:“血噬大人,這麼晚了您來做什麼?”
血噬沒有說話,但他那赤|裸|裸的目光卻直直的盯著夜輕歌的脖頸,意思不言而喻。
夜輕歌只覺得腦瓜疼兒,哦不……是脖頸疼。
這位爺,怎麼總想著喝自己血?
難道自己的血就這麼好喝?
夜輕歌疑惑極了。
想了很久,夜輕歌還是沒能狠下心讓血噬大魔王吸自己的血,原因是她怕疼,哭唧唧。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掉話題,“大人,您肩膀上的傷好了嗎?”
跟剛剛一樣,血噬連說話都懶得說了,他當著夜輕歌的面,毫不猶豫的聳起了肩膀。
見狀,夜輕歌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在了嗓音眼處,按他這樣一個折騰,傷口估計又裂開了吧?
繞是再好的金瘡藥,也不能立即見效啊!
夜輕歌的臉色難看極了,但血噬卻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目光灼熱的盯著自己的脖頸看。
就不能,稍微有點病人的樣子嗎?
夜輕歌在心中想了想,並沒有將這話給說出來,因為她明白,就算她說出來,也只是浪費口水,這位爺能回她就怪了!
於是,夜輕歌捂嘴打了個哈欠,轉到身後將角落裡的藥箱子提了出來,動作十分嫻熟的開啟藥箱子。
“你,又去殺人了?”
低垂著眉眼,鼻尖突然多了一絲血腥味,那一抹血腥味很淡很淡,以至於夜輕歌現在才聞到。
小姑娘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幾秒鐘,然後接著幹起了自己的話,她倒是忘了這位爺的脾性了,她問十句這位爺能答上兩句就不錯了。
夜輕歌沒在說話,而是將藥箱子裡需要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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