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克雷斯汀迫不及待地追問，白若琪卻笑了，笑得滄桑，笑得……諷刺。
少頃，她終於止住滿腔因為前世的回憶而肆意蔓延著的悲涼，恢復了冷靜。
白若琪直勾勾地看著克雷斯汀，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想要徹底改變自己所有的喜怒哀樂來迎合一個男人嗎？”
徹底改變？
克雷斯汀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一時間竟然答不上來。
看著克雷斯汀緊皺著眉，臉上浮現了猶豫的神色，白若琪不疾不徐地輕輕說道：“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好好考慮，為了那個男人，你是不是願意放棄自己所有的愛好，包括你的價值觀，甚至改變你所有的性格，重新變成另外一個人，願意嗎？”
白若琪問得很輕，很慢，甚至是帶點刻意的緩慢。
她在給時間給克雷斯汀思考。
雖然她與克雷斯汀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她看得出來克雷斯汀是個十分有個性而且充滿著鬥志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會為愛做到什麼地步？
克雷斯汀依然在猶豫：“這……”
她這一個字的尾音拖得很長很長，然後，她有些迷離的目光忽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不！我不願意！”克雷斯汀定定地看著白若琪，堅定地道。
白若琪臉上慢慢漾開了微笑，她的眸光變得更加深邃而幽遠，沒有說話地靜靜等待著。
她知道，克雷斯汀一定還有話說。
果然——
“如果我徹底改變了，那我就不是我了，即使真的能夠使得擎焰愛上不是我的我，那又有什麼意義？我都不是自己了！”
聽著克雷斯汀果斷的話語，白若琪臉上的笑意更加擴散，直達眼底。
“克雷斯小姐，那麼你還要問下去嗎？關於我的閨蜜如何幫我讓蕭擎焰迷戀我。”白若琪微笑著問。
這一次，克雷斯汀沒有立即回答，她只是深深地看著白若琪，好一會兒，她彷彿對什麼放下了一般，道：“我不如你痴狂，我做不到你曾經做到過的，所以，我不問了，從今往後我和擎焰就只是曾經共事過而已，再無其他！”
緊接著，她像是感慨又像是有些望塵莫及地嘆息道：“看來為了獲得擎焰的愛你真的犧牲了很多很多，他應該是你的。”
聽著克雷斯汀最後那句像是羨慕又像是釋然的話語，白若琪但笑不語。
就讓克雷斯汀這麼認為吧，認為她徹底改變才獲得了蕭擎焰的愛，而不是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得到蕭擎焰半分情分。
“白小姐，這件事就算翻篇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談談。”克雷斯汀忽然臉色正經了起來，連目光都變得精光閃閃。
“你說。”白若琪不緊不慢地應道，看著克雷斯汀的正經嚴肅，她絲毫沒有因此而感到半分的好奇，更沒有因此而出現任何的波動。
一切之於她，處之泰然。
看到她如此平靜淡定的神態，克雷斯汀眼裡更加浮現了興致。
“我很欣賞你！”驀地，克雷斯汀一開口便是直截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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