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怔怔然的樣子，白若琪的唇邊隱約彎起一抹深沉睿智的弧度。
旁邊，蕭擎焰依然用匕首威脅著黑衣人，以防他突然發難，同時，他忍不住朝身邊的女人投去一記讚賞的眼神。
他真為她敏銳的洞察力感到驕傲！
白若琪微微向前一步，更加靠近黑衣人，她的舉止讓蕭擎焰緊繃了一下，剛想開口阻止她，她卻好像知道他的意圖似的，在身後對悄悄地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他不要擔心。
她定定地看著黑衣人，嗓音緩和了些許，說道：“你是不是時常感覺自己在組織還不夠優秀，所以要很努力地去完成任務，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上級的賞識？”
黑衣人愣了一下，目光有些迷離，像是回想著過去一些事情，慢慢地，他像是有些被動地緩緩點了點頭：“沒錯。”
“不夠優秀，就得努力，不然只能被淘汰，這是基本的生存法則，無論在你的組織，還是在如今這個被你們所唾棄的社會，都同樣秉持著優勝劣汰的規律，難道不是嗎？”
她嗓音柔柔，夾雜著循循善誘的魔力，拂入人的耳中，宛若被催眠了一般。
黑衣人恍惚地又點了點頭，忽然感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有什麼意義？
“既然如此，那你如今賠上自己的性命去換一個同樣的社會，什麼新的秩序新的社會，不過就是你的上級為了能夠光明正大地奴役你去替他們賣命罷了，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命就這麼不值嗎？”
“不！”黑衣人的目光變得激烈起來，他的身子甚至開始微微顫抖。
看到他激動的樣子，白若琪的眼底浮現聰慧的光芒，她嗓音驀然轉而變得低沉有力，問得鏗鏘：“所以，你還要繼續被他們用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奴役你去賣命嗎？”
“我……不……”黑衣人喏喏地說出這兩個字之後，便像是失去了方向一般，整個人有些頹然地滑落在地。
他眼睛充滿著迷惑與痛苦地看著白若琪，顫抖地問道：“我這麼做一點都不值得嗎？”
白若琪深深地看著他，目光，帶著無與倫比的說服力，堅定地道：“以活出生命為代價去做一件根本就沒有變化的事情，是不值得！”
“不但不值得，你還害得無辜的人枉死，簡直十惡不赦！”蕭擎焰沉沉地開口，話語猶如利刃直接射入黑衣人的心臟，瞬間讓他最後的防線全部決堤。
“我……我本意並非如此，我只是想……”
黑衣人說到一半，卻再也無法說下去了，他的眼神晦暗一片，像是終於領悟了自己真的做錯了。
他失神地喃喃著：“是我錯了，錯了……”
“那就不要錯到底。”白若琪蹲下來，清澈美麗的眼眸幽幽地瞅著他，眸光夾雜著安撫。
黑衣人無助地看著她：“我還能做什麼？”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抓他？”白若琪輕輕地問。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抓他而不是殺他？”黑衣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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