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都沒有說話。
黑暗之中，裴裕辰眼裡的黯然越來越濃郁，胸口，彷彿被巨石壓住一般，呼吸都有點困難。
星辰博士在她的眼裡這麼重要嗎？重要到……連他的存在與否都無所謂……
忽然，她一拳朝他敲過來，不偏不倚打在他的胸口上，卻一點都不疼。
“你個笨蛋，怎麼會問這種問題？我連星辰博士是圓是扁都不知道，他拿什麼跟你比呀！”
白若琪有點生氣地提高嗓音。
——他拿什麼跟你比呀……
她最後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耳旁回『蕩』著，敲打著他的心。
裴裕辰眼裡的黯然瞬間消失了，他輕輕一笑，避開她的粉拳，“呵呵，跟你開玩笑的，這麼激動幹什麼。”
“廢話！你都拿你的命來開玩笑了，我能不激動嗎？”白若琪氣憤地哼了哼。
“那如果星辰博士存在的話就可以救蕭夫人呢？”
順溜的問題就這樣說了出來。
剎那間，兩人玩笑的氛圍凝滯了下來。
窄小的車廂裡，黑暗，彷彿緊緊地攝住了他們的喉嚨。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說話。
良久，白若琪幽幽地開口道：“裴裕辰，這個玩笑不好笑。”
“……是。”裴裕辰聲音有些沙啞。
“雖然我不喜歡宋琴，但也不至於想讓她死，而你是我很在乎很在乎的好朋友，我更不想你因為星辰博士而不存在，裴裕辰，我……我不喜歡你這個玩笑……”
白若琪悶悶地說著。
“我也不喜歡，小白，是我玩笑開過頭了。”裴裕辰歉然地說著，只有他自己感覺到……心裡悵然若失……
她沒有想明白，他前後兩個問題其實是一樣的，都是星辰博士的存在與他的存在不能同時並存，附帶條件只是救不救蕭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