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婉歌被一陣乒乓聲驚醒,一抬頭,就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食。
揉了揉眼睛,第一感覺就是渾身痠痛,彷彿還沒從夢中徹底清醒過來,尤其兩股之間的麻木最為明顯,連帶著腹部也不是很舒服。
坐著睡覺實在太累人,還不如不睡了。
“仙子,您醒啦。”金枝老太太在一旁出現,將碗筷放到婉歌面前道:“仙子請用餐吧。”
沒有對仙人睡覺表示疑問,丹家人早早地做好了飯食等待仙人清醒。
“嗯,打點水來,待本仙洗洗臉。”婉歌說著,動了動身體緩緩站了起來,骨骼間一陣劈啪作響。
雙腿蜷縮太久血液迴圈不暢,導致腿部痠麻不已,婉歌險些站立不住,咬著牙強挺著才站穩了身子。
“哎呀!仙女流血了。”婉歌身後傳出惜潤的驚呼聲。
什麼?
婉歌一驚,摸摸後背並無傷痛之感,繼而朝惜潤問道:“哪流血了?”
金枝側身望去,也是一驚:“真流血了,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仙女受傷了?”丹惜林探頭探腦往婉歌身後看。
婉歌正納悶著,腹部突然像是被錐子紮了一下的疼,同時,私處傳來了一陣微妙的溼熱感。
“我...靠.....”婉歌緊捂腹部,已經弄清了當前狀況。
特麼的.....
來例假了啊啊啊啊啊!
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就偏偏在這個時候!老天爺玩我!
上一世遭的罪,這一世也逃不過,只是間隔的時間太久了,婉歌幾乎忘記了女人還有這一麻煩存在。
好死不死的,竟然在這孤立無援的陌生地界來了例假,讓她怎麼活啊?
心中慌亂無比,卻絲毫不敢在明面上顯露出來。
婉歌一手支著桌子,將金枝拉到身邊耳語了一陣。
金枝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下一秒,老太太直接將屋裡的男人們轟了出去,又將婉歌扶進了裡屋。
在祖孫三人一臉矇蔽的過程中,房門‘哐’地一聲關嚴了。
“仙子別怕。”老太太顫抖著手,慢慢將婉歌的衣服一層一層脫下。
“阿孃,仙女大人這是怎麼了?”林芳華疑惑地問道。
“嘖,那個來了!”老太太皺著眉頭,心中雖對仙人也來那個有疑問,可手上動作卻不敢大意,依舊動作輕柔地幫婉歌脫下衣物。
“那個?”惜惟也是一臉納悶,聽不明白奶奶嘴裡的話。
婉歌翻了個白眼,嘴唇微動:“來葵水了。”抿了抿嘴又道:“本仙近幾日不出屋了,幫本仙準備好床鋪就好。”
婉歌現在真是不想活了,對自己仙人的身份能不能保住已經不在乎,現在她只想躺屍,只有一動不動才能緩解腹部的疼痛。
上一世就因宮寒,導致每次來例假都會疼沒半條命去,這一世雖然是第一次來,可憑腹部的這種感覺就能知道,也消停不了。
“仙人也會.....”林芳華眨眨眼睛,目光落到婉歌慘白的面容上,再有疑問也問不出口了。
都說女人有一個共性,對這種痛苦非常感同身受。原本還對仙人有著深遠的敬意,但現在林芳華和丹錫潤都對婉歌心生了親近之感。
原來仙人和我們一樣啊,都是會受罪的可憐女子。
“我去鋪床。”丹惜惟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嗯,多鋪幾層,讓仙子躺的舒服些。”林芳華囑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