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不過一晚的幽蘭將五少爺打殘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幾位老爺耳朵裡。
眾人風塵僕僕地趕來,就見關陽垂頭喪腦地坐在自己屋前臺階上,眉頭擰地像麻花,時不時幽怨地剜一眼旁邊滿臉歉意的幽蘭。
“怎麼回事?”大老爺問道。
幽蘭低垂著腦袋,有意辯解,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解釋又有什麼用,傷員在此,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人就是自己打傷的,解釋的多了還顯的自己故意脫罪。
唉.....
他們一定會趕我走吧?
唐門也容不了我,這下我該何去何從.....
關陽強忍疼痛,頷首說道:“大爺且放心,關陽無甚大礙,是關陽主動陪幽蘭練拳的,不是她的錯,是關陽太輕敵了。”
三老爺將關陽扶起,有些納悶:“這拳得是個什麼練法,能將你打成這樣?”
“被一介女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你這小子可真給唐門長臉。”二老爺語氣有些帶氣,似是對關陽恨鐵不成鋼。
幽蘭嘭地一聲跪到地上:“幽蘭有罪,幽蘭不知輕重傷了五哥,請大爺責罰。”
幽蘭心中苦苦懇求著:別趕我走.....
這時,女眷們也聞迅趕來。
同時婉歌也被院子裡的說話聲吵醒,揉著眼睛緩步而出。
“吵什麼呢?我去?”婉歌打著哈欠,一睜眼就見自己爹爹兩位大爺都在,而關陽還吊著膀子,最最奇怪的當屬跪地的幽蘭了。
“搞什麼呢?你們欺負幽蘭幹嘛?”婉歌快步上前,欲將幽蘭扶起,可幽蘭執意跪著。
婉歌更來氣了,跺腳道:“幹嘛呀?幽蘭剛來咱們家第一天,你們就這麼欺負人家!”
女眷們此時也已進院,瞧見當前形勢,一個個也不知站到哪個佇列才好了。
要說錯,幽蘭確實有錯,可她也不是故意的;要說無錯,可她確實傷了關陽。
眾人面面相覷,幾位老爺們也拿不定主意。
關陽用另一隻手強制將幽蘭提起:“別跪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說著對長輩們說道:“關陽無礙,讓長輩們擔心了,但此傷確實與幽蘭無關,是關陽沒有量力而行,未認真迎戰才導致右臂挫傷,還請長輩們莫要怪罪幽蘭。”
幽蘭猛地抬頭,望向關陽的目光中滿是感激。
謝謝.....
“什麼?”婉歌驚叫一聲:“你陪幽蘭練拳了?哈哈哈哈,你那不是找死嗎!這事可怪不著幽蘭!”
唐門人也不是不講理,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他們這些看熱鬧的再不依不饒就說不過去了。
三位老爺對視一眼,大老爺道:“既然如此,這幾日你就不要出府了,好好在家養傷。”說罷,目光落到幽蘭身上:“蘭兒,你隨我來。”
蘭兒?
幽蘭眼睛頓時睜大。
從來.....
沒有人喚過我蘭兒,好生親切的稱呼。
“是。”幽蘭應聲。
三位老爺帶著幽蘭走了,婉歌緊忙回屋穿上外衣跟了過去。
.....
客堂中,老太爺端坐堂上,審視著一併晚輩。
大老爺將早上之事已如實稟告,同時還提出了一個提議。
幽蘭拳腳功夫了得,大老爺有意提攜幽蘭為唐門的武道師,以老師身份入駐唐門訓練門中弟子,而不是以六小姐的身份。
一來幽蘭畢竟還是蕭門葉莊的子嗣,唐門也要顧及那邊,免得落下扣留人家孩子的口實。
二來唐門已經有一個繼子關陽,又來一個繼女,弄的好像唐門自己生不出來,到處撿人家孩子回來養一樣,說出去好說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