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說,宣紙作坊的建造成本如此只要幾千貫錢,就算是再加上僱傭工人,那也要不了一萬貫錢啊。宮裡的那位可開真是心黑,一口氣就要我們世家拿出十五萬貫錢的糧食,而且還僅僅只是買這宣紙作坊的三成乾股。”盧家主怨恨地說道。
其他家主也都暗暗點頭,心裡把李世民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其實,陛下讓你們出那麼多錢來購買股份,是我建議的。”陳懿軒臉一紅,緊接著低著頭饒有歉意地說道。
諸位家主皆都面露震驚之色,死死地盯著陳懿軒。
這一刻,他們想要將陳懿軒生吞活剝了。
隨後陳懿軒又仰起頭,只見諸位家主都露出異色,但他卻不以為意,笑著又說道:“諸位家主也知道,今年天降蝗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異常的難熬,所以我才建議陛下將乾股的作價定高到五萬一股。如此一來,便能夠讓陛下有錢糧來賑濟百姓,也能讓百姓的日子過的好一點。”
“諸位家主不會怪罪我!”
“不怪不怪,我們可還都指望著你能夠早點製出宣紙來,讓我們能夠把本賺回來呢,又怎麼會怪你呢!”盧家主皮笑肉不笑道。
陳懿軒想起了之前那個朝臣有錢買宣紙作坊份額的問題,於是便又問道:“既然整個大唐都這麼窮,那為什麼齊國公還能夠拿出五萬貫錢來入股宣紙作坊的啊!還有好多大臣也都紛紛出錢來入股了宣紙作坊的!”
“其實這個也不難理解,隋末唐初之時,他們隨著宮裡那位南征北戰,每次戰後,都被大賜封賞,久而久之,他們手上自然也就有了幾個閒錢。但是他們一口氣拿出那麼多錢來,只怕是把他們的家底都給掏空了吧!”
盧家主冷冷道,“所以說他們都是寄希望於你身上,若是到時候這宣紙作坊不能讓他們盈利,只怕他們能夠生吞活剝了你!”同時心裡卻道:若是你不能讓我們賺錢,我們也會生吞活剝了你。
突然,陳懿軒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看來自己應該要從現在就開始嘗試著製紙紙張了啊。
雖說自己知道造紙的步驟,但那也僅僅只是停留在理論上啊!
若是不然到時候自己真弄不出來,他們豈不是真要找我拼命?
念至此,陳懿軒堅定的點了點頭,好似在說我稍後就去開始嘗試著造紙。
博陵崔氏的家主突然道:“說道宣紙,老夫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昨日我等前來宿國公府之時,見那位叫瑾兒的姑娘讀著一本《三字經》的啟蒙之學,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那《三字經》竟是陳縣子編撰的。”
陳懿軒點點頭,但還是茫然的看著他們,你們到底想要說什麼呢!
“陳縣子你能夠一人獨自編撰書籍,雖說這本書只是啟蒙之學,但也足以看出陳縣子你必定是博文雅學之士。”崔家主又道。
“而且老夫還聽說陳縣子你僅教瑾兒姑娘一個人讀書,所以老夫希望能夠給瑾兒姑娘找幾個學伴,就是希望陳縣子你也能夠代為教授老夫家中那不成器的孫子。”
盧家主之所以沒有直接說陳懿軒加入他們世家的陣營,便是想著一步一步的和他打好關係,然後慢慢的將他拉入到世家的陣營之中。
就是這師生關係,便已經將陳懿軒綁上了世家的這條巨船之上。
“這不妥吧!難道諸位家主不怕我將你們的孫子給教歪了?”陳懿軒沉思片刻,道。
“老夫相信你的才智,也相信你必定不會讓老夫失望的,是吧!”崔家主笑道,隨後還看向其他家主。
其他家主也都附和著,要將自己的寶貝孫子送來讓陳懿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