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張利民一眼看去只覺得墨文的雙眼如同潛藏在樹林中的野狼一般,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這兩年鍛煉出來的警覺系統讓他瞬間提高了警惕,他垂著頭瞪著墨文問道,“是又怎麼樣?”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跑這問他是不是守衛隊長。
“你知道葉姝在哪裡嗎?”墨文又問。
這個問題一出張利民剛才的警惕感又像是泡沫一樣消散了,他鄙夷的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輕哼,不屑的笑道,“你原來是葉姝的追隨者啊,我勸你少做白日夢了,你這小白臉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你!”
葉姝在他眼裡可是和女神一樣的人物,怎麼能容忍墨文這種一看就沒點實力的家夥玷汙?
“我在問你,你知不知道葉姝在哪裡。”聽到“葉姝的追隨者”一句時墨文的黑眸裡面明顯有了些許的不耐,他的笑容越發溫和,但是聲音卻冰冷了下來。
張利民壓根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老子知不知道關你屁事,這哪來的神經病,司柯你們幾個趕緊把他給我趕走了!”
“哎——”對面哨臺的人見沒了熱鬧看,幹脆笑呵呵的發出了幾聲起鬨的聲音,轉過身繼續準備站崗。
真是的,站崗好無聊啊。
守在通行處的六個守衛則齊聲應了下來,司柯最先鬆了一口氣,他早就覺得墨文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不太對勁,現在總算能讓他離開了。
哪想再一回頭的時候他卻發現墨文竟然詭異的不見了蹤影。
人呢?
幾人都愣住了,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左側的哨臺突然像是被卷進了洗衣機一般扭曲成了粉末,站在哨臺裡面的七個守衛瞬間被攪成了肉泥,他們有的臉上還帶著笑意,甚至連半點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
什麼情況?
司柯等人都愣住了。
開什麼玩笑,那幾個守衛大多都是十階的異能者啊,就算是在沒有警惕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死的這麼幹脆吧!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守衛都怔在了原地,張利民第一個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大吼了一聲,“警戒!”
“警戒什麼。”墨文的聲音幽幽的從張利民身後響了起來,他粉碎了手下的機槍,上揚的嘴角依舊帶著溫和的味道。
“你什麼時候——”張利民一愣,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血色給震在了原地。
待在哨臺裡面的六個人全部被抹了脖子,橫七豎八的癱軟在地上。幾個守衛的胳膊還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冉冉的鮮血直接從他們的喉嚨裡噴了出來。
被抹喉其實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因為喉嚨的疼痛並不能夠讓人痛死過去,被抹喉的人大多都是因為被割到動脈失血過多而死,亦或者被隔斷了氣管窒息而死。
看著自己的下屬奄奄一息的模樣,張利民只覺得心頭被無名的火焰燃燒殆盡。他大吼了一聲就朝著墨文撲了過去,錚錚的漢子已經瞠紅了眼眶。
“十二階的異能者麼。”墨文一隻手咬著壓縮餅幹,另一隻手則捂住了張利民揮舞過來的拳頭,笑容溫和,“你稍微等一下可以嗎。”
這種溫和的笑容染在他的臉上,讓他蒼白的臉更顯森冷。
話音一落墨文就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張利民的視野下,他驚恐的回頭,發現墨文已經到了地面上並且擰斷了一個守衛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