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於藍很顯然還記得昌黎,她彎著眸子抱住墨文的胳膊,好奇的掃了昌黎兩眼。
下一秒她的視野轉了個圈,等再回神的時候就發現她的腦袋被墨文給藏在了懷裡,眼前除了墨文的胸膛就是墨文的胸膛。
“嗷……”
莫名其妙的低吼了一聲,於藍扁著嘴乖乖的把腦袋抵在墨文的肩頭。
如果這時候醉無夜在場的話肯定會上前和昌黎扯一番話來,但是對於墨文來說他根本就沒有和昌黎說話的必要。
漆黑而冰冷的眸子掃過昌黎的面容,墨文二話不說大步繞過昌黎就往旁邊走去,面色不悅。
總是有人不長眼的打擾他們,真是礙眼至極。
於藍在這時候微微探了個眼睛,她空洞的眸子注視著昌黎昌黎,兩顆渾濁的眼珠輕輕的轉了轉。
被於藍這張熟悉的臉吸引了所有的,昌黎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斷了弦,意識一沉開口就喚了聲:
“於藍!”
這聲一出於藍沒什麼反應的打了個哈欠,墨文卻是愣住了。
他停下步伐,回頭森森的看向昌黎,嘴角卻上揚了一個溫和的弧度,“你怎麼知道,藍藍的?”
真的是於藍!
昌黎這會兒只覺得自己要被狂喜的感覺所淹沒,他的眼眶有些發燙,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繃緊,差點掉下眼淚來。
他張嘴想要說什麼,喉嚨裡哽咽的感覺卻讓他連呼吸都頗為吃力。
“不要讓我問第二遍。”沒有立即等到昌黎的答案,墨文的笑容變的越發柔和,周身的氣息卻漸漸彌漫起了戾氣。
墨文的這聲一出昌黎就覺得剛才的激動像是被澆滅的火苗一般連煙都剩不下了多少。他全身上下彷彿被層層比嚴寒還要刺骨的寒意所籠罩,那種壓迫感讓他幾乎連頭都抬不起來。
沉重的喘了幾聲粗氣,他頂著千斤重的壓力費力的抬起頭,低沉的聲音一出才發現他的聲音竟然變的幹涸難聽,“於藍她是我要保護的人之一,另一個人是於天。”
提起於天昌黎的神色就黯然了些許,原本他真的想要離開於天,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來。蘇輓歌的聲音似乎還在他的耳畔回響,讓他愧疚的同時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跟在於天的身後。
“你要保護的人?”
墨文下意識的摟緊了懷裡的於藍,微微泛紫的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雙眸似是厲鬼一般冷冷的瞪著昌黎。
昌黎剛才的這句話無疑是觸碰到了墨文的底線。
在墨文眼裡於藍是他一個人的自然也要由他來保護,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昌黎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理由說出保護於藍的話來。
“沒錯。”昌黎剋制著自己不要顫抖,墨文的實力他是見識過的,如果惹毛了墨文他哪怕是逃跑都有可能九死一生,“是於藍的母親交代我的。”
說著昌黎忍不住的抬眼看向於藍,喉結上下滾動之間從喉嚨裡傳來他破碎的聲音,“於藍,我不知道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記不記得你的母親蘇輓歌,但是我希望你要是還記得的話可以為你的母親報仇。”
昌黎略為激動的聲音只換來了於藍一個噴嚏,她斜了昌黎一眼,沒什麼興趣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人好煩啊……妨礙她和玩意兒的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