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答應你每年冬天都會和你一起度過,可是你卻先違背了我們的約定。”躬身貼近於藍,墨文蒼白的面容上帶著一種略為扭曲的笑容,那笑容裡麵包含了一種壓抑至極的痛苦,同樣也有著一種濃濃的滿足。
對他而言於藍離開的那幾年是噩夢,是恐懼,哪怕現在於藍就在他身邊他的心裡依舊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只是這種不安會在於藍的笑容下煙消雲散,但是又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破土而出。
“不過現在都無所謂。”墨文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更添了幾分柔和,“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的叩響,許期小心翼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老大,你能不能出來一下?”
“怎麼了。”害怕吵到於藍,墨文起身就走出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殊不知他一出門於藍就皺著眉被吵醒了過來,她打了個哈欠,環視了房間一圈見沒發現她的玩意還忍不住輕哼一聲。
玩意兒又跑哪去啦,他還沒給自己說早安呢!
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她發現自己身體的動作像是有什麼阻力一般變的遲緩了不少。
她感覺不到冷意,但是不代表低溫不會對她造成影響。
天氣越冷,她的動作就越遲緩。
所以在冬天的時候人類一向很少遇到喪屍。當然,被凍死的人數要比被喪屍吃掉的人多得多。
窗外還在紛飛的大雪吸引了她全部的視線,於藍揉了揉眼睛,就趴在窗戶邊咧著嘴愉快的看向了窗外。
而門外還不知道於藍已經醒了的墨文正盯著身上沾了些血跡的許期皺眉。
“老大,醉帝出事了。”許期的臉上全是凝重之色,他抿著唇低聲道,聲音也有些沉重,“幾乎快不行了。”
“他不會死的。”墨文的聲音很淡,就好像根本不在意醉無夜的死活。
“老大你去看看他吧。”絲毫不覺得墨文這種語氣有哪裡不對,許期側過身輕聲道,似乎打算帶路,“他好像有話要對你說。”
對於許期的話墨文沒說什麼,他只是轉身鎖好了門,跟著他走下了樓梯。
見墨文願意來許期不由鬆了口氣,他覺得每天早上和墨文說話的時候壓力就異常的大。
許期帶著墨文走進了地下室,一進去就是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老大,這是我的‘娛樂’場所,血腥味有些重不要見怪。”淺笑著對墨文說了一聲,許期開啟燈就朝著裡面走去。
地下室的燈光有些昏暗,但是卻不妨礙墨文看清地下室裡面各種沾了血的刑具。
有些血已經凝固了,但是血腥的味道卻久久不散。
“老大,你喜歡這裡嗎?”就像是小孩子分享自己的勞動成果一樣,許期的聲音也變的有些詭異,帶著不正常的期盼。
墨文依舊沒有出聲,他只是溫和笑著,漆黑的眸子兇光閃爍。
被墨文看的渾身發毛,許期聳聳肩趕緊轉過身繼續帶路。
他可以把想法打到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的身上,但是他絕對不會碰墨文一根頭發。
無視周圍的一切,墨文面不改色的就跟著許期走進了地下室最裡面的房間內。
醉無夜果然在房間裡面,他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左半個身子血肉模糊,甚至連胸腔裡面跳動的心髒都隱約可見。
“傷的可真重,要不是他的異能在護著他的話這會他早就死了。”許期嘆了口氣感嘆似的道了一句,抬腳退到了墨文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