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上的局勢雪寒江一直都清楚,且一直都有在安排佈局,所以一出草原就直奔大本營雁北城而去,將單秋安排在後方,斷了一切的後顧之憂。
很快,單秋將陰南城接手,從此北部最大的城市就成了雁北城的金融後盾,同時,單秋還將大陸上的暗線收攏,並進了江月樓。
另外,能者多勞,作為封號鬥羅的單秋還擔負起了協助訓練魂師的職責。
哦對,忘記說了,單秋此時已經加入江月樓併成了江月樓的十大長老之首,經常帶著長老團和暗夜的精英去狙擊武魂殿。
其實就是手癢了特意跑去找人打架。
至於這些長老……那可都是幾大正副堂主想盡辦法從各地拐來的,這些人要麼戰鬥力出眾,要麼有一技之長。
總之,此時的江月樓已然變成了一個從前雪寒江想都不敢想的龐然大物,雖明面上聲名不顯,但卻悄然佔據了大陸暗處的半壁江山。
……
在一個不平凡的平凡日子裡,雪寒江動手拔掉了一個武魂殿安插在北部很久的釘子,將草原以南雁北城以北的北部地區全都握在了手裡。
雪寒江回來的當天,安排廚子煮了羊肉湯鍋,請這樓裡段時間以來一隻盯梢的的兄弟一起打了個邊爐。
等所有人散去已經是月上中天,天上零零星星的飄下了點點雪花。
北方本就寒冷,又恰逢冬至,這一場宛如先遣部隊的小雪來得悄無聲息。
雪寒江站在屋簷下看了好一會兒,眯著眼睛攏了一下身上黑紅色的斗篷,然後才飛身躺在樹杈上,一邊賞雪落梅間,一邊自飲自酌。
他的酒量很好,沒有用魂力護體的情況下都能喝趴了一屋子的人,但此時他才喝沒兩口就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又喝了一口酒,刀子一樣的冰涼液體進入喉中,辛辣而灼烈,腹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燒得思念滿愁腸,隱約有種自虐的痛快。
雪寒江仰起頭,把頭靠在身後的梅樹上,冰冷的雪花羽毛一般輕柔地落在他的臉上,再被撥出的熱氣融化,雪水掛在蝶翅一般的眼睫上,倒像是才哭過一般。
靠了一會兒,冰冷的雪水在臉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有些涼,讓雪寒江清醒了幾分。
抹去臉上的雪花與碎冰,雪寒江低頭看著手中似乎能匯聚月光一般的半透明玉鐲子。
他承認,他有點想千仞雪了。
尤其是在生辰與醉酒這兩件事撞在一起以後,心裡頭的所有念頭似乎都被放大了,任何一點點的思念都變得無法忽視。
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不知道她有沒有透過天使九考,不知道她現在成長如何。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在某一時刻想起過自己?
雪寒江摩挲著光滑的玉鐲,淺灰色的眼瞳悄然變得溫柔起來,嘴角也揚起一絲笑容。
算啦,自己是男人的嘛,應該主動一點的。
反正在這三個來月的時間裡,江月樓該安排的已經安排妥當了,不如……
去見見她?
這個念頭一誕生,就跟在腦子裡紮了根似的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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