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雪寒江先反應過來,突然伸手卡主了雪清河的脖子,一擰身就將他反摁在了床上。
雪寒江此時的表情極為複雜,說不清到底具體是什麼表情,但肯定是怒更多些:“雪清河!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外面花樓裡的那些妓子小倌!”
雪清河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被卡著脖子摁在床上失去了先機、直接連命都被雪寒江握在了手裡才回過神來。
但他甚至都沒有反抗,就這麼帶著笑意的看著雪寒江,任由他掐著自己的脖子什麼都沒說。
大有一種“想殺你就殺”的意思。
雪寒江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眉頭緊皺:“你到底想幹什麼?”
雪清河笑了一下,伸出手握著雪寒江的手:“寒江,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雪寒江無疑是恨過雪清河的,恨他枉顧信任的騙了他,或者說背叛了他的信任。
但是腦子裡不斷閃過的那些與雪清河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明確的告訴他,他是下不去手的。
甚至用力握緊雪清河較常人稍顯纖細的脖子都做不到。
僵持片刻後,雪寒江嘆了口氣,在雪清河的身上點了幾下,暫時封住了他的魂力。
退開一步,有些挫敗的鬆開了手:“……雪清河,你到底想幹什麼?”
說要對他不利,但卻將能換一個封號鬥羅人情的夢貘香都給他用了。
但要說是為他好,可為什麼又要欺騙他,還將他刺傷囚禁起來?
雪清河坐起來,揉了揉自己只是有些發紅但卻毫髮無損的脖子,對於雪寒江不合時宜的心軟不禁有些好笑:“寒江,你真的一定要知道?”
雪寒江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頭:“你覺得我像在說笑?”
雪清河展顏一笑:“因為,我喜歡你啊。”
雪寒江此時的表情比被雪清河奪了初吻時更復雜。
一定要形容的話……
大概就和吃了屎差不多。
雪清河趁著雪寒江沒有防備,忽然起身將他抱住,在他的耳畔極輕的說:“雪寒江,你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千仞雪。”
雪寒江僵硬的雙手就這麼圈著懷裡的人,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然後……就感受到雪清河的身高似乎忽然矮了幾分,貼在胸口位置的那個地方莫名變得圓潤柔軟起來。
甚至那頭金色的短髮也變成了柔順的金色長髮。
女、女……女的?!
雪寒江裂開了。
雪清河……不對,千仞雪此時從雪寒江的懷裡抬起頭,微笑的看著他:“我,千仞雪,喜歡,或者說愛雪寒江。”
此時這張臉與陰山草原時自己帶出來的那個武魂殿的女人一模一樣。
不,根本就是她,甚至名字都沒有改變。
雪寒江面色一變,直接將千仞雪推開:“怎麼會是你?!”
“其實一直都是我,雪清河是我,聖魂部那個聖女也是我。”千仞雪絕美的臉上有幾分落寞:“呵呵……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很想問,為什麼偏偏這個讓我心動的人會是你?”
雪寒江揉揉眉心:“……你先別說話,讓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