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最後一個結打好,雪寒江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你恢復得還不錯,看來這次拆了紗布以後就不用繼續裹了。”
在三天前碎魂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將自己經歷的事,以及一些推測都同雪寒江說了,只是雪寒江除了點點頭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一直陪在碎魂身邊照顧著。
“你在這裡面待著好好養傷,暫時別出去,我先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麼樣了。”雪寒江看了一眼門外,顏色極淺的眼瞳裡如同混著碎冰的一汪泉水:“有些賬總歸要清一清的。”
“你不必……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會聽。”碎魂皺眉:“你自己注意安全,要是受傷了,我可沒這個把握給你救回來。”
雪寒江往外走的身形頓了一下,笑著說:“放心,我知道輕重的。”
碎魂撇撇嘴,看到雪寒江的背影消失在水霧中才閉上眼。
此時他的傷勢基本已經恢復了,因禍得福,碎魂在死亡的邊緣晃盪了一圈,又站在了突破的邊緣,也許等雪寒江回來就能看到魂力突破到37級的他了。
……
站在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扇門的主殿裡,雪寒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去了內殿。
殿內沒有人,想來母親應該在外面。
進到樹屋,雪寒江的視線落在書房裡那張書桌上,那裡原本放著的幾張紙被人扣了過來,正面朝下。
於是他隨手拿起一張,在看到上面的字時,眉頭緩緩皺起來,又看了另外幾張紙,越看面色越差。
第一張寫著“聖魂合縱,意行謀逆。”
第二張寫著“邪魂聚集,早做打算。”
第三張上的字跡被塗過,看不清到底寫了些什麼。
從這三張紙上,雪寒江看到了作為聖女的依若,雖然身處聖殿少有出去,但卻依舊穩穩地將草原握在手中,並非只依靠草原人對生命之神的信仰。
也對,能擊退天鬥帝國軍隊守住草原這麼多年安穩的人,又豈會是大眾所認知的這般和善簡單?
可即便如此,碎魂又何其無辜?他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地步,其實只是無意中成了某人手上一顆試探的棋子罷了。
——草原與外界也沒什麼不同,終究是為了權勢地位機關算盡。
雪寒江將紙依照原來的位置放好後,也沒有繼續在樹屋裡停留,就出了聖殿。
即便已經在心裡確認了某些事情,但雪寒江還是忍不住抱了一絲希望,想去親自取證。
……
“聖女!又有部落被屠殺了,全部落上下三百餘人無一倖存!”凌夏站在依若的面前,面色極為凝重的彙報剛傳回來的訊息:“這已經是近半個月以來的第五起屠殺案了。”
“這些部落分部的位置並不特別,也沒有什麼規律。”依若將手上的旗子插在被屠部落的座標上,皺眉:“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點?”
“除了規模不大,連魂鬥羅境界都沒有之外,沒什麼共同點。”凌夏想了想:“而且據我手下的人調查,這些部落都是依附在大部落下面的小部落,平日少有惹是生非,基本排除了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