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原本打得火熱的兩個人越打就越覺得自己受圍觀群眾影響頗為深重,心亂了招式就亂了,沒了招式就沒了章法,這一亂就被抓住破綻輕易反殺。
一場戰鬥只好草草結束,對戰雙方相互抱拳以後意猶未盡的讓出了擂臺,並相約下次再戰。
“不管你今天的大腿是誰我都接著。”眼見擂臺空出來了,暴躁少年直接閃身站到擂臺一方。
雖然暴躁少年是看著張世傑說的,但任誰都知道其實是在對碎魂說:“讓你和你的大腿一起給隊長跪下道歉一定會非常有趣,你覺得呢?”
張世傑剛想還嘴,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去看碎魂,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小魂!那傢伙讓我跪我也就忍了,可他竟然叫你跪下!這簡直欺人太甚了!你能忍嗎?反正我是忍不了!!”
碎魂面無表情的看著張世傑:“你的表演太劣質了。”
“噗。”
後面圍觀的公孫情單鴻二人沒憋住,笑出了聲,但在張世傑轉頭的瞬間恢復表情:“你表演得特別好!特別棒!”
張世傑:“……”
“不過你放心吧老張,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食言的。”話音剛落,碎魂就出現在了暴躁少年的對面:“說幫你揍他,就一定揍他。”
“呵呵,誰揍誰還不一定呢!”暴躁少年發現他看不穿碎魂的魂力到底有多高,雖心底收起了幾分輕視但面上是一絲都沒顯露出來。
暴躁少年釋放出魂力,身上亮起一圈金色的光暈:“傅曦陽,武魂明光匕首,三四十級戰魂尊,請教閣下高招。”
對戰之前互通姓名魂力和武魂是魂師界對對手的尊重,當然,之所以會被預設其實也是給對手一個初步瞭解自己的機會。
碎魂召喚出武魂反握在手上:“碎魂,武魂碎魂刺,三十五級戰魂尊。”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老人抬了一下眼皮,揮手間一道魂力打在擂臺邊緣的晶石上,隨後中央的擂臺被一層透明的結界罩住:“規則不多說,比賽開始。”
雪寒江愣了一下,確信剛才沒看到過這個裁判後才開口問單鴻:“鴻哥,剛才那兩個人打的時候都沒看到裁判啊,這個裁判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單鴻先是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裁判的臉色,發現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才鬆了口氣:“這個老人是族裡的供奉,平時都是鎮守在石林長生殿……也就是這兒。一般的小打小鬧他不會在意,只有戰鬥過程中有可能會影響周圍的觀眾或者是建築,那他才會隨意出手護持一下。”
張世傑有些驚訝的看著似乎快要睡著的普通老人:“那這麼說,值得這位裁判出手的戰鬥,從側面來說都是實力被裁判所認可的咯?”
單鴻點頭:“可以這麼說。”
張世傑讚歎的看著半點沒有碎魂蹤影的擂臺道:“不愧是能醒著透過亂石陣考核的人,真厲害。”
此時擂臺上,握著兩團金色光芒的傅曦陽一邊全神戒備著碎魂隨時可能爆發的偷襲,一邊將金光在身上凝聚成鎧甲模樣:“怎麼,想打消耗戰?”
雪寒江看到此時的碎魂就在傅曦陽的右側一百米,正在緩緩朝側後方移動。
想來應該是想尋到破曉一擊敗敵。
碎魂不回答傅曦陽也不著急,身上的鎧甲在光芒中越來越凝實:“哼哼,如果是打的這個主意那恐怕就得讓你失望了,論消耗我可從來沒怕過誰。”
碎魂在傅曦陽說話時就已經悄然抵達傅曦陽的側後方五十米處,這個距離已經到達碎魂的攻擊範圍了。
魂環一閃,碎魂瞬移一樣的貼到傅曦陽身後,手上交叉切下的碎魂雙刺散發著幽幽的冷光。
碎魂的第二魂技在第一魂技和背後攻擊的雙重增幅下傷害是極其恐怖的,同等級甚至五級以上十級以下的魂師被碎魂攻擊到都極有可能飲恨當場。
但,即便是掌握了最佳的因素,最終得到的結果卻並沒有達到碎魂期望中地步。
碎魂雙刺的光芒落在傅曦陽脖子上的那一剎那,傅曦陽身上的鎧甲瞬間光芒大盛,鎧甲覆蓋下的人竟猶如不存在一樣變得虛幻起來。
雖然只有短短兩秒鐘,但已經足夠避開這一次致命攻擊了。
緊接著傅曦陽手上的光團凝成細短的匕首,堪堪截住碎魂手中迅速抽回的雙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