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楓忽然臉色一白，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顧總，你怎麼……”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我看到血型了，你當年為什麼要說謊？”
“……”
沈暮楓鴉雀無聲。
他當年幫宋汐芸，為的是他們兩人的私情，但是這個理由他不能說。
顧延爵沒有等到他的回應，他心中有數了，“沈暮楓，是我看錯你了。”
這些年，他一直將他當做身邊親近的人，從未質疑過他，而他們也形同好朋友，然而他偏偏是被沈暮楓設計了，這種被親近的人設計才讓他更惱怒。
“顧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沈暮楓愧疚地道歉。
“你如果還想要繼續留在顧家的話，那就和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延爵仍舊給他留了餘地，就當做是這些年他們的友情和主僕情，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沈暮楓狼狽地聽著，神色慘淡。
他哪裡還有什麼理由留下來，他不配。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刻顧總竟然還對他手下留情了，他越發覺得自己當年做的事羞恥了，他背叛了顧總已經是沒臉見他了。
“顧總，我現在還在外面出差，明天才可以回來和你說。”
“好，那就明天。”
顧延爵冷聲道。
“謝謝，顧總。”
在一聲道謝後，沈暮楓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他是沈家而不是在出差，只是他不敢去面對他，所以他就找了理由。
顧總的一通電話讓他羞愧不已，他成了宋汐芸的幫手，幫著她矇蔽了顧家的人。
是他辜負了顧總，他對不起他們顧家的人。
這件事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顧總和老夫人，甚至是許初夏和她的孩子們。
他就像是一個做惡的人，這些年都沉浸在恐慌裡，他向來是坦蕩的人，可是這件事就像是一個汙點似的讓他心裡不安，可是當窗戶紙真的被捅破的時候，他也跟著崩潰了。
夜裡。
沈暮楓緩緩地走到了樓頂。
他在桌子上留下了遺書，這封遺書為的不是別人，而是為了他那唯一的孩子。
如果他死了可以贖罪的話，他只希望顧總可以原諒那孩子，不要遷怒他，這就是他唯一的心願了。
隨著風聲而去，沈暮楓從樓頂輕輕地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