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視著他,冷靜地問道。
“是為了接你。”
許初夏:“……”
如果是接她的話,他大可以打電話和她說,而不是這樣直接殺到了酒店。
“你是不相信我吧,所以才過來的,我只是和綿綿見面而已,我又不是和餘景辰——”
然而這個名字讓顧延爵壓下的火氣沸騰了,“所以和朋友見面需要去酒店嗎?”
“……”
許初夏愣愣地看著他。
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不是她所認識的延爵了。
顧延爵冷冽的態度不近人情。
既然之前她可以用朋友的關係去見餘景辰,那現在為什麼不可以?
只要他不知道她身邊的女朋友是誰,他就會想到是餘景辰在酒店裡等她。
“上車吧。”
他儘量控制著情緒。
許初夏比他先一步崩潰,“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就算我和朋友在酒店見面,我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是你不相信我!”
他們的感情走到如今不容易,可是為什麼就連一份信任都這麼脆弱,他始終是不相信她的。
她失望地往後退步,徑直地朝著停車庫外走。
今天她寧願獨自離開都不願意坐他的車!
“初夏!”
男人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許初夏被迫停下來。
“跟我回家,別再鬧了。”
他低沉地說道。
這件事是她在鬧嗎?
許初夏鼻頭一酸,淚水在眼眶裡轉動,“我沒有鬧,是你太過分了。”
女人的眼淚晶瑩,彷彿下一刻就掉落下來。
她的委屈憤怒似乎是忍不住了。
顧延爵終於鬆口,“好,我道歉,這件事是我不對。”
今天的事是他太過於敏感了。
他居然道歉了?
許初夏淚光閃爍,輕聲地問道,“你還要讓那些手下繼續跟著我嗎?”
“……”
空氣裡是無言的沉默。
顧延爵認真地注視著她,他明明可以回答卻閉口不談。
沒有回答就是回答了。
許初夏明白了,他是不可能撤掉那些人。
停車場內,許初夏意識到他的道歉只是對今天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