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內。
燈光亮著,男人冷峻地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仍舊是正裝。
他注視著門所在的方向,菲薄的嘴唇緊抿,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
只是隔著一扇門,他並沒有看到許初夏已經站在門外了。
現在他們兩人的距離,已經不僅僅是隔著一扇門的芥蒂了。
許初夏敲門的手落下,她沒有勇氣進去。
於是她決定還是回小傢伙們那邊睡,讓彼此都有冷靜的時間。
房間內,男人聽到了外面腳步的動靜。
在猶豫幾秒後,他忽然起身。
主臥的門開啟後,長廊外卻沒有了許初夏的身影。
他第一次失望地感受到了孤獨的感覺,這種孤獨比起一個人的時候更噬心。
顧延爵的眼眸垂下一片陰影,高大的身影久久駐足。
第二天。
許初夏跟著小傢伙們一起下樓。
餐桌的椅子上,顧延爵冷然地拿著報紙喝著咖啡。
即使是他的臉被報紙擋住了,都擋不住他身上冷冷的殺氣。
許初夏不敢主動和他說話,生怕他還在動怒。
小傢伙感受到了壓抑的氛圍,奶聲奶氣地打破氣氛,“爹地,你今天好奇怪哎。”
“有嗎?”
顧延爵放下了手裡的報紙,回答小傢伙卻不忘看許初夏一眼。
“有啊,就是好像在生氣,爹地你該不會氣媽咪昨天陪我們了吧?”
許安芯人小鬼大地問道。
不就是一個晚上,爹地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沒有。”
他平靜地壓低聲音,喝了一口咖啡。
“就有,一看就是生氣了,哥哥你說是吧?”
許安芯詢問著哥哥。
“媽咪,爹地生氣了。”
許安年提醒著媽咪,想讓媽咪哄哄爹地,畢竟他和妹妹是哄不好他的。
“延爵,昨晚其實我是看你睡了,所以我就陪孩子們了。”
許初夏的聲音微弱地響起。
她弱弱地注視著他。
“沒事。”
顧延爵敷衍地說道,強行裝作不生氣。
在孩子們面前,他不願意再提起昨天的事,可是內心卻控制不了那股不悅。
“爹地,你看著不像沒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