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卿搖了搖頭,自從回到帝都,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被人耳提面命的告訴自己你不是當年那個天才了。
她自己會不知道嗎?
她知道她不是以前那個天才了,因為她比以前更天才。
她看著賈小月怒不可歇的臉雲淡風輕的笑道:“怎麼?我沒資格囂張。和自己表哥生下孩子的賈家大小姐有資格囂張了,是嗎?”
“你……”賈小月眼睛瞪大,原來飄飄說的是真的,她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雲遲告訴她的。
雲遲。
她雙眸因為盛怒而赤紅,她恨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他,他怎麼會嫁給雲橫,怎麼會在傷心醉酒後和自己的表哥搞在一起。
她冷笑一聲,看著雲涯卿,雙眸赤紅,恨不得一把掐死雲涯卿:“你以為你胡言亂語就有人信你了嗎?現在外面都傳遍了,你是個殺害父親的兇手,你出去理論,你覺得會有人信你嗎?別人會信你口中說出的話嗎?”
她看著雲涯卿高傲的冷笑,像扳回一局似的:“一個殺害自己父親的人說的話,誰會相信?哈哈哈……”
雲涯卿淡定的看著賈小月冷笑,道:“是嗎?但願雲橫也和你口中的別人一樣。”
聞言,賈小月勾起的唇角僵硬起來,整張臉扭曲的異常難看。
雲涯卿忽的一笑,鳳眸清澈明亮,她坐於椅子上,雲淡風輕,好似不受旁的事一分一厘的干擾:“其實想要瞞過雲橫也不是不可能。”
她清澈的鳳眸似笑非笑的盯著賈小月,明明是很平淡的眼神,卻讓賈小月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好像被陰鬼盯上似的。
雲涯卿開口了:“只要殺了雲飄飄,到時候沒有證據,就算雲橫懷疑,也會留一線,你說是不是呢?賈小姐。”
賈小月聞言怒意更甚,誰也不能碰她的寶貝女兒,她這輩子的指望都在雲飄飄身上了,所以連雲涯卿稱呼她為賈小姐都顧不得了,她怒急道:“你敢。”
她以為雲涯卿要殺了雲飄飄,然而云飄飄根本沒將雲涯卿恢復修煉的事情告訴賈小月。
說白了,人性都是自私的,雲飄飄不敢賭,哪怕是自己的親身母親,也不敢賭。
雲涯卿微笑:“看來賈小姐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也是,雲家第一天才和第一廢物都出自你得肚子裡,偏偏天才是野種,廢物是正牌。”
“雲橫要是知道你只給他生了一個廢物,而引以為傲的女兒是你跟他管家的野種時,不知你們一家三口能不能承受得起他的滔天怒火。”
賈小月氣的卡在胸口的一口血狂噴而出。
她顫抖著身子指著雲涯卿:“你敢?你要是敢對飄飄做什麼?我絕不會放過你。家主也絕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以為他和雲遲真的兄弟和睦嗎?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他有多恨我爹爹,恨不得他去死,然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雲涯卿接過她的話平靜道。
賈小月震驚的瞪大眼睛:“你知道,你居然知道?”
雲涯卿:“我知道很奇怪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雲橫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賈小月顫抖著身子震驚的看著雲涯卿,她竟然都知道。
她不是被關在北獄三年嗎?怎麼會什麼都知道,她突然有種感覺,雲家的滅頂之災要來了。
搖了搖頭,她使勁揮去腦海裡這個可怕的想法。
雲涯卿,憑什麼?她現在不過是個廢物,馬上就要和太子殿下解除婚約了,一無是處的廢物怎麼會讓她有這樣恐怖的想法。
她搖頭看著雲涯卿平靜的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