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志心胸狹隘,明明是萬歌離對他下的手他尚能把氣撒在年幼的陸雲野頭上,不巧被唐寒策撞見,唐寒策雖然罰了陸雲野,但在他看來小小的抄寫幾遍門規,相較之他的臉面簡直是不堪一提。
如今的他已非昔日無所事事、只知修煉的弟子,而是在玄元劍派中落得鎮守山門的要職,與他一起的,還有被萬歌離教訓的另一位同門,正是他走在山道上瞧見了陸雲野,方才讓呂志備了這份“厚禮”。
他早就知道了陸雲野不僅是當年的陸雲野如今更是雲天盟旗下的走狗,陸雲野要想過他這關,無疑是難如登天!
相見掌門?門都沒有!
陸雲野再次喊道:“呂志,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就算我傷了你,掌門那裡也未必就站在你那邊。”
呂志面目猙獰道:“哈哈哈,陸雲野你當你是誰,是掌門的親兒子?不要忘了,你只是條狗,一條背叛主人的狗!”
“哦,忘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的爹更是一條不折不扣的賴皮狗,一隻毫無良知的狗!”
陸雲野勃然大怒,按在劍柄上的手還是情不自禁的拔了出來,一手緊握著拳頭,咬著牙“咯咯”作響,強忍著怒氣,心道:“我不能被這小人算計了,我上玄元劍派是有求於玄元劍派,即便唐之軒站在我這邊,但是我要是真傷了他們,唐之軒臉上也不好交代!”
“大丈夫能屈能伸,呂志!這筆帳我會算會回來的!”
“當”
墨寒還鞘!
呂志見陸雲野的臉上陰晴不定,剛剛尚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這會居然還見入鞘,在劍魔山時他可是親眼見過不戒老道辱罵幾句被他一劍洞穿了手掌,但現在的陸雲野居然忍住了,心道:“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還是怕了玄元劍派!”
若是不怕,那為何拔劍又還劍入鞘?
於此,呂志的氣焰更加囂張了幾分,冷嘲熱諷道:“狗就是狗,回到主人身邊搖尾乞憐,連個屁都不敢大聲放。”
“這狼和狗果然是有區別的,一個行千里吃肉,一個怎麼也改不了吃屎!”
“陸雲野,上山容易下山難,既然來了,就不能站在回去!”
陸雲野眼裡閃過一絲怒氣,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想讓我躺著出去?”
呂志道:“一個門派棄徒無緣無故上山必有所圖,更何況還是臭名遠揚的雲天盟走狗,讓你全身而退,那豈不是讓天下武林的阿貓阿狗都以為我玄元劍派是誰都能來的地方,是誰都能捏一把的軟柿子?”
陸雲野冷笑道:“那依你之意,我該當如何?”
呂志見他有服軟的意思,更是得意洋洋,心道:“玄元七子那幫廢物,還說陸雲野如何如何了得,我呂志略施小懲還不乖乖手到擒來?”
“也不怎麼樣,你爹叛了玄元劍派,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你自己叛出玄元劍派,兩嘴並論,自斬雙臂,就當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