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會。
我們的更純粹,更熱烈,更自由吧。
儘管我們不能大聲說出來,告訴所有人,看吧,毋庸置疑,這就是愛情!
不是鎖在條條框框,囚籠中的感情。
而在我看來,最悲傷的愛情不是“梁山伯祝英臺式”兩敗俱傷,兩廂殉情的愛情,也不是《薰衣草》裡面“梁以薰與季清川式”陰陽相隔的愛情,更加不是八點檔偶像劇那種明明解釋得清楚,明明沒有所謂的曲折,明明可以在一起,卻“聖母瑪利亞式”你好,他好,大家好,我才願意好的愛情。
在我看來,最悲傷的愛情,是單戀,是暗戀,是心裡再怎麼喜歡你也要裝作若無其事,是即使說出來也沒有結果,是即使知道沒有結果,也忍不住要說出來,把尊嚴踩到腳底下也得不到回應的感情。
是張愛玲說的,卑微到塵埃裡的愛情。
張健對文婷,是這種吧?
我不知道自己在感慨什麼,多管閒事也好,胡思『亂』想也罷,這些人,在我告別自己初中生涯的同時,基本也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
今天,我突然好想她們。
文婷,方堯,張健,還有仇元昊……
夜深人靜,果真適合遊思妄想。
我還想起小時候的一個姐姐,叫什麼不記得,長什麼樣子也不記得,我只記得她是爸爸一個戰友的女兒,大學考到了本市,人生地不熟,開學第一天老蔣開著部隊的吉普車去接她,送她入學,我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
新生報道,參觀寢室,朝氣蓬勃的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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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位姐姐牽著我的手,笑盈盈地問我,小伊一,喜歡上學嗎?
“嗯,喜歡!”
“那你要好好讀書,長大後考大學,考上比姐姐更好的大學,好不好?”
我現在,離那個目標,更進一步了吧?
袁叔叔和殷叔叔說要為我和陳鑫慶賀,慶賀我們倆個不負眾望雙雙考進啟明中學,他倆做東,地點老地方,喜洋洋大酒店。
四個大人喝的是白的,白酒。
我和陳鑫喝的也是白的,雪碧。
主題是為我們倆人慶賀,所以席間免不了敬來敬去,我前一筷子菜還沒嚥下去,後一杯酒又敬過來,以至於散場時我比他們四個臉都紅。
別誤會,我喝的是雪碧沒錯!只不過我和陳鑫坐在一起,他們一杯酒敬倆個人,每次陳鑫拽我站起來的時候他們的臺詞都是“坐坐坐,別和叔叔客氣,恭喜你們,恭喜你們!”
恭喜什麼啊?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我媽還一個勁兒地跟在後面攛掇,“伊一快說謝謝啊,叔叔敬你們,你們倆個也不知道回敬叔叔們啊?你看叔叔阿姨們平時對你們多好!”
然後我爸和陳叔叔手拉手說,“對!對!對!”
對個屁啊?你女兒快羞死了!
這算什麼?訂婚宴?還是直接跳過訂婚奔結婚?
哎喲,人家還小啦,你們真的……這樣不好啦!
“伊一姐姐,雅典在哪裡?”吃完飯後我們幾個小孩聚在殷叔叔家看奧運會,殷叔叔倆個女兒都不在家,陳瑞被李阿姨帶回家睡午覺。
“希臘唄!”我回球球。
“那希臘在哪裡?”
冰淇淋都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