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陳鑫說著拿起桌上的大雪碧瓶子問我,“要嗎?”
我很羞澀地點點頭。
接著說啊,接著往下說啊,什麼好看,哪裡好看啊?
“羽絨服挺好看的,嗯……那個套袖……也……也挺好看!”他的目光停留在我右手上方的半截碎花布上,笑容很是勉強。
你知道演戲要演足,夸人要真誠嗎?
哎,這個傻大個!
“肯定比球球『奶』『奶』的好看!”他補了一句。
肯定比球球『奶』『奶』的好看!
多叫人哭笑不得的一句話……
那一刻我的臉部肌肉運動一定非常精彩,不然袁叔叔也不會問我,“伊一啊,這是怎麼了,肚子疼?”
陳鑫後來告訴我他們班女生也戴套袖,他覺得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問他蘇雨晴也戴嗎?他斜了我一眼,“關朕屁事!”。
我對著眼前讓自己美不過三秒的碎花套袖再一次傻笑,他說“關朕屁事”,我怎麼這麼開心?
身旁的文婷捅了我三次,略顯厭惡的表情暗示我你可不可以別再笑了,很煩人好不好?我搓著手抱歉一笑,她反而愣住了,低頭繼續做化學練習冊時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蔣伊一你佔著我地方了,往你自己那邊挪挪!”
“哦,不好意思!”我趕緊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她手邊的《英語課課練》揪回來。
這一節自習課上到一半,袁周袁折回辦公室拿來一沓數學卷子,他說計時60分鐘,做多少算多少,考驗我們的臨時應變能力和解題速度。中考試卷的難易程度是個未知數,我們不能一味寄希望於複查復算,誰能保證時間一定充裕?很多人鈴聲響起時連試卷最後一道大題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因此第一遍的準確率尤為重要。
60分鐘後收卷,我還差一道乍一看就很複雜的填空題和最後兩道大題。袁周袁大喊最後一排同學站起來收卷的時候,其他幾個大組紋絲不動,我們組的鐘偉禕動得比誰都快。他肯定做完了,這個死變態!
文婷有意無意地往我這邊倒,她想看我的,卻把自己的試卷捂得死死的。我背對著她,主動呈上自己的試卷給鍾偉禕,他接過二話不說正反兩面掃了一遍,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老媽你快看呀,你喜歡的男生竟敢當面嘲笑你的寶貝女兒!
誰知他把卷子還給了我,指了指裝訂線內側的班級姓名,呵呵,我做的太急,忘記簽名了!大筆一揮簽了個草書,我遞給他,他又還給我,指了指第三道選擇題,這是在......明示我選錯了?我無視文婷的咳嗽聲,快速瀏覽了一遍題目和選項,額……自己明明勾的b,答案紙上卻填的c,匆匆改好後我再一次呈給他,他這才伸手去接文婷的卷子。
果不其然,我又聽到了文婷那聲意有所指的“切”。
自此以後無論是自習課還是正常上課,各科老師都會時不時突襲考試,我們也逐漸習慣了這種上課模式,不知不覺倆個月過去了。
四月的到來為中考敲響了第一聲警鐘,會考,英語口語考試,體育考試一個個接踵而來。據說郊南中學有很大一部分學生不會參加中考,他們等會考結束拿到初中畢業證後將不再來學校,提前結束九年義務教育庇護下的學生生涯。
至於將來做什麼,或許他們的父母早有打算。
我們這座城市的小商販很多,私有企業遍地開花,搞不好三年後我還抱著課本誠惶誠恐地站在高考這座獨木橋上金雞獨立,他們已經變成了某老闆某廠長,站在河對面談笑風生。
條條大路通羅馬,希望曾有緣同坐一個教室裡聽課的他們,能越走越遠,越走越好,畢竟今後的同學聚會還要靠他們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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