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方堯告訴我她見過好幾次仇元昊的媽媽,不過每次陪他媽媽來接他的叔叔各不相同,高矮胖瘦,禿頂的啤酒肚的,集結了各種你能想象得到甚至想象不到的中老年男同胞款式,可能中間偶爾也冒出過幾個長得相對標誌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大款,都是有錢人。仇元昊估計是我們這些人中最不愁錢的隱形富豪,也是唯一一個坐遍德系、日系、美系等等一系列高檔轎車的富少爺,他想要p3叔叔a就買給他,想要evis,nike之類的叔叔b就送給他,他和我們這些平時只能逛美特斯邦威、以純、班尼路的人不一樣,他是不需要為他媽省錢的。
“有次開完家長會回來我媽問我,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學生叫仇元昊?以後少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他媽那種人能教出什麼好孩子來?一股子風塵味!”
同樣的話樂梓桐媽媽也講過,用詞是“不正經”。
雖然我覺得用這種詞來形容一位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不甚美好,但她們比我有發言權,我選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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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婷以為仇元昊喜歡她?她以為我是嫉妒她?”方堯語調上揚,好像在說一個笑話,“她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仇元昊了!”
終歸有點不服氣吧?只不過摻雜的情愫太多。
“那你哭什麼?太晚了我們回去吧?”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
方堯沒有動,她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我等了一會兒又坐下來,算了,就當中場休息活動活動筋骨。
然後方堯又哭了,我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人家都不哭了,你提個『毛』啊?!
“我就不明白,我就想不通了蔣伊一,為了一個男生,她視我們二年多的友情於無物,難道在她眼中我還比不過仇元昊嗎?”淚水浸溼了她半邊臉,反而是我凍得打了個哆嗦,臘八、元旦、小寒都已過,南方的冬天總這樣,『潮』溼的冷像是要把寒氣侵到你骨頭裡,我想到了外公外婆的老寒腿。
我想問方堯你冷嗎?想想又是一句廢話,她哭得熱火朝天,冷才怪!
“我是真的把她當好朋友的,真的,嗚嗚嗚…….真的……嗚嗚嗚…….”
“我相信她也是真的把你當做好朋友的!”一個字一個字我咬地很清楚,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氣得。
氣自己,也氣她們倆個人。
我示意方堯把快要掛到嘴邊的鼻涕收一收,潤『色』了一遍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怕引她哭的更兇,“被老費點名罵的那次你還記得吧?下課鈴一響文婷就跑來安慰你,說老費是神經病,除了鍾偉禕誰沒被他罵過?我被罵過,蔣伊一也被罵過,就差你了,你看這下終於扯平了!雖然最後她又加了句,‘蔣伊一你真不夠意思,縮頭烏龜!’讓我很不爽,但她心疼你的心是真的。你們倆個天天一起上廁所,一起放學,她有沒有把你當朋友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至於這份友誼是怎麼變質的,你們更應該比誰都清楚。仇元昊只是個,真正讓你們分道揚鑣的是那顆永不安分,永不妥協,永不退讓的心。你覺得文婷和你是一類人,她越來越優秀,你羨慕,但你不嫉妒,可你終究還是嫉妒她了,因為她利用了你,利用了你哥,利用了你們倆個人讓仇元昊喜歡上她,結局很明顯她贏了,你輸得一塌糊塗。你氣的不是口中所謂的利用吧?氣的是憑什麼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甚至你比她先跑,最終卻被她遠遠超過?!同樣文婷也是,正如她自己所說的,“我在努力往上爬,你憑什麼要求我和你一樣自甘墮落”?
我們是同類,所以相惜,可是我們忘記了同類往往也相殘。因為了解對方如同瞭解自己,所以當摧枯拉朽的那一天到來時,同類總能找到對方身上最隱蔽的軟肋,然後,持刀狠狠地捅下去。
所以友情其實比愛情更加脆弱,愛情至少有一方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回教室的路上我問方堯,還記得沙金霞嗎?
“沙女俠”的大名一被提起,方堯又換做成那副誠惶誠恐的表情,這種表情只維持了倆秒,她就笑了,笑得自我否定,笑得如釋重負。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她問我。
巧合,猜猜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你知道……知道我給仇元昊送過情書?”她猶豫再三問出了口,秘密是自己的,被別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我抱歉地搖了搖頭,沒想過窺探你的隱私,對不起。
“我只是偶然看到沙金霞偷偷往仇元昊的課桌裡塞蘋果和健力寶,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當時我還以為沙金霞喜歡仇元昊呢!”
我還替沙女俠擔心了半天,怕她“為情所傷”,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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