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堯和文婷又神神秘秘地去1)班找她哥哥去了,這學期每每到週五,她們就特別興奮,或許跟仇元昊有關吧?我隱約聽到方堯提籃球,文婷提帥哥。
空氣很沉悶,我走出校門,神奇地發現天空呈現一半粉『色』,一半藍『色』。這場雨終究要來的,老天爺也學會了欲揚先抑。
老蔣早已等在了門口,他神『色』焦慮,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他不肯說,他只對我說,“伊一,待會見到你陳叔叔什麼都不要說,我們今天可能要晚一些回家,你餓不餓?”
我本能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爸爸,我知道,我不餓。”
他沒再說什麼,幫我帶上頭盔後,就往家的反方向看,一路開到派出所。
我機械地下車,脫下頭盔,跟著我爸往警局門口走,越走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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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沒事兒來派出所?派出所有什麼好逛的?
我爸的腳步在二樓第三間房門口停了下來,我的眼神穿過人牆,看到的是陳叔叔彎曲的背影和低頭看不清表情的陳鑫。
他長高了,好像高了好多,又好像沒有那麼多,他小學時候就挺高的,只是現在更高了。
他更結實了,雖然以前也很陽光,但這不一樣,我也說不清到底哪裡不一樣。
他好像變黑了,雖然以前也不是『奶』油小生,但這只是我的主觀感覺,我離他太遠,看不真切。
我在離他約莫三個辦公桌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再往前一步。
陳鑫,好久不見。
派出所裡很吵,牆邊還蹲著一排不知道是社會青年還是問題少年,煙霧繚繞,酒氣熏天;有一對夫妻正在吵架,旁邊的民警叔叔正忙著調停。我聽見女的用方言說“你居然揹著我賭博?你究竟哪兒來的錢,要死啦,你個賭鬼,你是嫌日子太好過是不是?”被她罵的男人側對著她,滿臉寫著垂頭喪氣,但眼神裡分明透『露』著不屑與傲慢。那女的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老天爺啊,我不要活啦,你把我們孃兒倆都收去吧,這日子沒法過啦,還要交罰款,我哪兒來的錢啊!”她男人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反而是站在一旁的民警叔叔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我想到老蔣的日常工作不光是黃賭毒,還要面對這些案件牽連出來的“家長裡短”,放在平時肯定偷著樂了,可現在連一絲苦笑都牽不出來。
我爸和門口辦公桌邊坐著的民警打了聲招呼,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朝陳叔叔那邊走去。陳叔叔正忙著和對面的女人彎腰道歉,沒有注意到我爸,反而是陳鑫聽到我爸的聲音後迅速抬頭,然後,我們倆個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太複雜,眼神交匯的時間又太短,我還沒來得及捕捉任何資訊,他又迅速低下頭去,以至於我腦海中只蹦出一個念頭——他果真變黑了。
陳叔叔終於注意到我爸,他對面的女人也注意到了,待看清我爸的制服後,她一聲冷笑,“呦,這是找幫手來了,我和你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區區一個片兒警算個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手指著我爸,還有陳叔叔,連帶剛才和我爸打招呼的民警叔叔,十分囂張,“你們這是要官官相護啊,我告訴你,我北京可是有人的,你們要是敢包庇這個小畜生,我告也要告到北京去,把你們統統抓進去坐牢!”
誰是小畜生?小畜生又是誰?不是說要創造文明社會嗎?為什麼大人說話有時候比我們小孩還要毒,還要沒素質?!比如老費,比如我眼前的這個女人。
陳叔叔繼續點頭哈腰地道歉,我爸也跟著賠不是,我這才注意到她身旁還站著一個男孩,和我們差不多大,右半邊臉腫著,有點淤青,似乎還掉了一顆門牙,齜牙咧嘴著很難受的樣子。
“你看看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子了?有娘生沒娘管是吧?”那個女人繼續喋喋不休,她身旁的男孩『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眼神掃過陳鑫,滿是不屑。
“別以為成績好就了不起,這世界上會讀書的人多了去了,最後還不都是打工的,狂什麼狂啊!我和你說,今天不讓你兒子在我兒子面前下跪道歉,這件事沒完!”
“阿姨,這件事因我而起,和陳鑫沒關係!”陳鑫身旁的男生突然站了出來,“我道歉,我給任騰飛道歉,對不起!”
“你個小雜種一邊待著去,還沒輪到你呢,你衝出來當什麼英雄?等你那個狐狸精媽媽到了我再找你算賬!”
事情發展到這裡,我才大概理出個頭緒。原來這個男孩和被打的男孩是同父異母的關係,被打的男孩本來就看他這個“弟弟”不順眼,今天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起了衝突,接二連三地又牽扯到父輩母輩的感情糾葛,大打出手,總而言之就是正牌母子與小三母子的pk對抗。陳鑫是班幹部所以出來調節,至於他為什麼會出手,我想可能是那個任騰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還能更狗血嗎?我心裡把所有編劇都罵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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