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蘇芮的《牽手》,一張張黑白老照片一一閃過,伴隨著雋永的旋律,我看到的是一副副不再年輕的容顏,和一雙雙飽經風霜的雙手。他們或拄著柺杖,步履蹣跚;或並肩同行,有說有笑。他們不是明星,他們只是平凡人,他們不可思議地出現在電視螢幕裡,演繹著最平淡,最真實的愛情故事。我不禁想到一句話——最美不過夕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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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終了,外婆似乎還沉醉其中,她眼中泛著淚光,盯著電視螢幕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撲到她懷裡,調皮地問,“外婆,你是不是看到別人穿婚紗羨慕呀?你和我外公結婚的時候不是在上海嗎?沒婚紗穿嗎?”
外婆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回抱著我說,“飯都吃不飽了還穿婚紗呢?!我們那時候有新衣服穿就開心得不得了了,哪還講究這些!”
“那你想穿婚紗嗎?等以後我工作賺錢了,我請你和外公拍婚紗照,就穿剛才電視裡的那種婚紗,哦不,比電視裡的還漂亮!”
“等你賺錢了外婆都不知道老成什麼樣子咯!”外婆笑著擺擺手,“不拍不拍,拍了要被人笑話的!”
“誰敢笑話你?!”我搜腸刮肚地尋找證據,“人家外國人還過什麼金婚銀婚呢,我們英語老師說老外可比我們中國人浪漫多了,他們動不動就開什麼party,穿得也比我們暴『露』,聽說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出門還化妝呢!就這,就這…”我指著自己的嘴巴,“還擦口紅呢!擦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裘千尺當然不會和我們講這些,這些都是我根據平時看的報刊雜誌,電影電視胡謅的。
“哈哈哈,那不成老妖精了!”外婆哭笑不得。
“所以你怕什麼呀?她們都敢拍!我外婆比她們年輕漂亮,更加能拍了!你也拍嘛,嗯?和外公一起!我掏錢!”
“好好好,伊一掏錢外婆當然拍!”外婆撥了撥我額前的碎髮,“和你外公一起。”
三天後,去醫院複查的那天我媽特地和別人換了班,當天下午送外婆回家的時候,外公早已等在了村口。他在路邊不停地張望,孤零零地,寒風詼諧地把他的鼻子吹成了小丑,外婆下車看到後對他就是一頓“訓斥”,外公笑嘻嘻地應著,舅舅和朱女士忙幫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2003年的春節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過去了,等開學第一天我才發現,不明來歷的薰衣草瓶依舊躺在我的課桌抽屜裡,它已經在我的“領土”住了將近倆個月了,無人認領。
我剛發現它的時候是上學期下完課間『操』回來,方堯問我借修正『液』,我找了半天在書包夾層裡找到了它。按理來說,不是我的東西突然出現在我的書包裡,第一反應應該是我不會拿錯東西了吧?可轉念一想,我能拿錯誰的呢?方堯的薰衣草瓶是藍『色』的,她不會放在學校,我的薰衣草瓶早已讓給了文婷,她也不可能再買一個賠給我。況且,我手裡的這瓶是白『色』的。
人生三大錯覺暗示我,該不會有人暗戀我吧?
薰衣草的話語是“等待愛情”……送我這個東西的人,他知道嗎?
但理『性』的聲音呼喚著,蔣伊一,你可千萬別自作多情,萬一人家送錯了呢?既沒有情書,也沒有表白,你怎麼確定一定是男生送得呢?
我心如鹿撞地環顧了一圈教室四周,果然沒有人看我,失望之餘忽然靈光乍現,該不會是外班的人送的吧?
完了完了,十有八九是塞錯了,我們的位置經常輪換,上週坐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是方楚楚,難不成是想送給她?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抽屜的角落裡,心想如果它的主人發現自己送錯了人,應該會回來找吧?
可倆個月過去了,沒有人來找它,也沒有人來找我。
我只好又重新把它放回了自己的書包,既然你的主人不要你,那你就隨我浪跡天涯吧!
開學後兩天一直風平浪靜,直到第三天,我不幸地遭遇到偷竊事件,我的腳踏車被盜了!
今年是羊年,可沒人告訴我屬蛇的會流年不利啊!新腳踏車才騎了將近一年半時間,減去暑假寒假雙休日節假日,搞不好連一年時間都不到,蒼天無眼,小偷可恨吶!
我打電話告訴樂梓桐的時候,這傢伙居然在背化學方程式,她絲毫不同情我的遭遇,反而幸災樂禍地說,“伊一,這說不定是老天賜予你的愛情催化劑,我和你說,你就徒步上下學,看看有沒有男生主動提出載你。蔣伊一,你的春天就要來咯!”
我當然不可能徒步上下學,蔣先生和朱女士商量著過幾天陪我買輛新腳踏車,我很心痛,一輛腳踏車值不少錢呢!所以,他們給我買了輛二手的,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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