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韓夫子也知道我的難處,要給我請個幫手?還是他只是表面出於關心,實則是想督促我儘快寫好劇本?反正不管是哪樣,都不會改變這個板上釘釘的事情吧?
我正想著怎麼婉轉地告訴他,不如我們就按照原本的情節演吧。畢竟是優秀表演藝術家們的傑作,再怎麼改都是畫蛇添足,最後反而會弄巧成拙。有這時間讓我們胡編『亂』改,還不如抓緊時間走位排練。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告知接下來的排練我不用參加了,因為我要參加本市今年舉辦的小學生作文比賽。一個班推薦三個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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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韓夫子通知不用再寫“劇本”時,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十里驟然間散發光芒萬丈,就像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來普度眾生了,我差點回他一句“善哉善哉”。
徐濤見我生無可戀地出去,卻歡天喜地地回來,以為韓夫子又給我配什麼美差了,當他得知又是“寫作文”後,百無聊賴地朝我翻了個白眼,繼續揹他的英語單詞去了。
我的“創作生涯”因為韓夫子的半路截胡而草草收尾,最終這個 “美差”落到誰身上,我也無暇及此。因為此時的我正在絞盡腦汁地打草稿,斟字酌句地修改參賽作文。
這次的作文是命題作文,題目是《假如風有顏『色』》。
樂梓桐,陳鑫他們去年已經參加過比賽,並且都取得了極好成績。所以韓夫子決定今年把機會留給其他人。
當樂梓桐聽說 “參賽作文”可以讓她躲過一劫時,恨不得把去年的獎狀賽還給韓夫子,只求多一個參賽名額。結果被沙金霞拉回來問,“你是想缺顆牙,還是想穿我『奶』『奶』的衣服?大夏天的,『毛』線帽也不能戴。要不我就把你照著我『奶』『奶』打扮吧,你覺得怎麼樣?”說得樂梓桐恨不得撲上去掐她的脖子,惹得我們在場的幾個人哈哈大笑。
我覺得樂梓桐肯定看徐濤更加不順眼了,如果當初他提議的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或者是《灰姑娘》,哪怕是《美女與野獸》也可以啊!為什麼偏偏是“白雲和黑土”?不能穿漂亮衣服也就算了,還要和他搭檔演老夫老妻,讓她的公主夢碎一地。沙金霞倒是非常看好這一對組合,她總是一臉壞笑地對我說“現在還沒開始演出呢,兩位主演已經‘火花四『射』’了!”
等到正式演出那一天,他們確實給了全班同學一個大大的驚喜。三個人的服裝都很到位,遲帥還特地按照崔永元的樣板做了套西裝,著實讓我一改從前的想法,對他刮目相看!
徐濤和樂梓桐極力模仿趙本山和宋丹丹的東北口音,雖然味道還是差那麼一點兒,但是聽著別有一番樂趣。尤其是徐濤的那一句“其實小遲你應該有這種眼力,我用現在話說,小夥長的比較帥呆了,追的我”……他指了指樂梓桐,笑得我們前仰後翻。樂梓桐也不甘示弱,直接指著他鼻子回他一句,“你也不瞅瞅你那張關二爺看了抖三抖,煤礦工人看了都想開工的又黑又皺的鞋拔子臉,我能上趕子追你呀?”大家笑得更加誇張了,有些人恨不得直接笑趴到地上。
“這詞誰改的?”我拉著沙金霞問,憑直覺我覺得樂梓桐沒那個魄力。
“我同桌呀!”沙金霞邊擦眼淚,邊指陳鑫。
果然是這傢伙,我就知道!
最後他們三個人的演出獲得了全班同學雷鳴般的掌聲,韓夫子恨不得喊全校的老師都過來看,看看他教的二班學生多麼牛!
本班表演完,接下來就是各個班級迴圈演出。韓夫子催他們三位主演和幕後成員去一班,因為三班的表演者已經到了。
其他幾個班的表演也很有意思。有跳舞的,有唱歌的,居然還有說相聲的!不知道是不是臨近畢業,大家的膽子越來越大,平日私底下開的玩笑,也都敢搬到檯面上來了。
比如五班的相聲《我不想上學》,直接唱到: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包?
我去炸學校,校長不知道,一拉線快逃跑,轟隆一聲學校炸沒了!”
他們唱的時候,臺下或跟唱,或歡呼聲一片,我偷偷瞄了眼在場的韓夫子,看到他那張五彩繽紛的臉,心想大家這次真是豁出去了。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我們度過了人生的最後一次“六一兒童節”,有喜悅,有興奮,有遺憾,有不捨……但更多的是對長大的渴望,對未來的嚮往。
我們即將摘掉紅領巾,我們將是一名初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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