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下午方進從城外回來之後,他就在他的府上,被一群官兵團團圍住,抓著丟進了大牢裡面。
任憑他怎麼喊,都沒有出來理一下他。
眼看著遲遲沒人過來,方進原本還想掙扎的心,瞬間就涼了下來,面如死灰。
可他想不通,蕭祈和逢寧已經都失蹤甚至死亡,背後,到底是誰發現了這個,又在這時候,將他端了。
將方進在牢裡放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才見到牢裡過來的人。
蕭祈逆著光,和逢寧肩並肩站在牢房外面,看著牢房內如同躺屍一般的方進。
方進在見到蕭祈兩人的時候,震驚得睜大了雙眼,忽的抬手,指著他們的方向,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樣。
“你們…你們……你們沒死?”
方進的說話聲,和他的聲音一樣抖,帶著濃濃的恐懼,以及後怕。
兩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牢房裡面的人,冷漠的眼神冰涼至極,
“方進,我們這裡有點東西,可能需要你自己看看。”
也或許,他們即將要給他看的東西,有些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也有可能早就被他遺忘了。
看守牢房的人將牢房的門開啟,
洋洋灑灑的紙張落在方進的懷裡,分量很輕,卻又似乎重得將他砸懵了,讓他反應不過來。
蕭祈和逢寧在這裡等了許久,方進在被逢寧紮了幾針後,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看逢寧他們給他的所有東西。
方進作為這一片地帶的父母官,權力挺大,
他只要在上一步,就能到帝京做個四品的官了。
只可惜,他嚐到了倭寇給的甜頭,漸漸沉迷上這個味道,又怎麼甘心放手呢。
將身邊的得力干將一次一次送去帝京當官,自己偏安一隅,成了這裡的土皇帝。
頗有手段和勢力。
但就是因為他的過於狂傲和自大,想要對她和蕭祈動手,所以才會這麼快就讓他們把他的老底都掀了出來。
而起初,方進在看到這些紙張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否認,無論他們說什麼,她都是否認。
可他自己不主動說,逢寧和蕭祈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說。
方進作為這裡的父母官,養尊處優這麼多年,身體雖然也還算健康,可到底是缺乏鍛鍊,又經常酒色生活。
根本就吃不住他們的第一輪嚴刑。
在體會到了自己過去多年都未體會到的痛苦知乎,方進終於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吐出了不少東西,也將他身後的那張龐大的關係往交代了出來。
那些倭寇的窩點,在地圖裡全部被呈現出來。
這種攻擊,必定是要一擊即中且讓他們反應不過來的,在慌亂之中,才能讓他們沒有反擊之力。
悄悄謀劃了兩三天,調足武威軍的人馬,選用手下的自己的親信部下,蕭祈和逢寧坐鎮後方,等著前方一同出擊計程車兵的訊息。
幾天下來,倭寇的據點盡數被銷燬。
又花了將近一個月清掃,並且將沿海的兵力重新部署,且加強了防衛。
這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月底,再過兩個月,就要過年了。
而終於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新的地方官,代替了舊的人,已經上任,並且走上正軌,逢寧和蕭祈打算啟程回帝京。
同行的,還有很多年都不曾回帝京的季修然。
啟程回去的那天,天氣特別好,陽光明媚萬里無雲,他們一行人騎著馬,不緊不慢的往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