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館——
逢興所在的房間,青年的上移被褪到了腰間,在他的心臟上方一寸的位置,有一個血窟窿。
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一看就是先前做過止血措施的。
逢寧面前的桌上,擺著兩個瓶子和一卷白布,
青年的目光落在胸口的傷口上,眸中交雜著許多情緒,半晌,嗤笑了一聲。
拿起瓶子,往傷口上倒金瘡藥藥粉。
很痛,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落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地上,砸出一小片痕跡。
呵,
果然是婦人心慈,若換做是他,定然直接刺入心臟,而不是在即將刺中時硬生生改了方向。
還是不夠心狠呢。
逢寧若是知道,她的那一點仁慈留給這樣不識好歹的人,估計會被氣到頭昏吧。
完成任務一般地把身上的傷口處理好,逢興重新把衣服穿上,戴上人皮面具。
——
大管事領著逢寧出了和善堂的門,外面西平侯府的馬車早就等著了,
他示意逢寧上馬車過去,又忽的想起來什麼,開口問逢寧,
“我前兩日聽聞,四方館內來了個女大夫,你就是那位女大夫吧。”
逢寧微微笑,“是的。”
大管事認真了起來,正了臉色,向逢寧抱拳彎腰,“逢大夫醫術精湛,還請救救我家老夫人。”
逢寧抬手托住大管事的手,微微用力將他扶起來,忽略了大管事臉上的驚訝,
“我還未見過老夫人,一切要等看過了之後再說,不敢保證一定就能治。”
大管事愣了愣,剛開始那些大夫,每一個都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有辦法把老夫人治好,但最後,一個個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