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說。”
逢寧一隻手被秦淑嫻握著,另一隻手也沒閒著。
她隨身攜帶的金針被她拿了出來,她的右手此刻正在挑選。
秦淑嫻的面色蒼白,唇上沒有一絲一點的血色,虛虛地握著逢寧的手,目光努力聚攏在逢寧的身上,
“寧兒,你來了孃親就放心了。”
逢寧點頭,手裡的金針順勢紮在秦淑嫻的某個穴位上。
“孃親,你聽寧兒說,看如今的情況,孩子是定然不能留了,我一會會給你扎針,你會睡到明日早晨。”
聽聞逢寧的話,
縱然秦淑嫻有心理準備,但卻還是有些痛苦,
默默閉上了眼睛,和自己那個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道別。
“寧兒,都交給你了。”
她開口,話中滿是堅定。
逢寧嗯了一聲,答應下來。
手裡的金針準確無誤地扎進秦淑嫻的穴位裡,床上的人昏睡過去,就連痛苦的面龐都舒緩了幾分。
逢寧在動手前,做著最後的檢查。
斛茗姑姑端著藥碗過來,想要給秦淑嫻喂下。
逢寧拿著金針的手一頓,犀利如刀鋒的視線猛地刺向斛茗,猛地起身,將斛茗手裡的藥碗順到自己的手裡。
鼻尖在碗邊輕輕嗅了嗅,逢寧的面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開口說話似乎都帶著冷冷的刀子,“斛茗姑姑,這藥是你親手熬的?”
斛茗一愣,在看到逢寧的臉色時,也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從抓藥開始,奴婢都是看著的,熬藥也是奴婢親自來的,沒敢假手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