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是用最正經的語調,說著很正常的話,惋惜著宮宴時錯過的機會。
可湯鶴慶就是覺得她在罵他。
可是他又沒有證據。
蕭祈已經把酒罈子拿到了他的面前,
“丞相,我娘子鮮少同人一起喝酒,你還是別拒絕了。”
下一次恐怕就是在你的墳頭上喝酒了。
這話,蕭祈現在是沒說的。
湯鶴慶盯了一眼蕭祈,不情不願地把酒杯反過來,
蕭祈立刻替他滿上。
同時也給逢寧倒上,逢寧笑眯眯地用自己的杯子和湯鶴慶的杯子對碰。
相比起被迫營業的湯鶴慶,逢寧喝得特別開心。
你一杯我一杯的,半罈子酒其實也沒什麼,沒一會功夫就下了肚。
逢寧依舊清醒,倒是湯鶴慶,已經喝懵了。
估計他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面吧。
被人喝倒。
靠坐在床上,湯鶴慶的眼睛甚至都不能聚焦,
逢寧站起身,理了理有些上抽的袖子,
變戲法似的掏出來一塊牌子,“晚上遇到幾個朋友,從他們那裡得來的東西。”
甩了甩,丟到了湯鶴慶的被子上,
“丞相,你請的畫師本事也忒差了點,這羽毛畫得跟個葉子一樣,若不是有人提醒我,我還看錯了呢,這個不好,你要改改。”
湯鶴慶腦子轉得有點慢,逢寧話說完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低頭去看被子上的令牌。
拿起來一看,
他的臉色瞬間成了鐵鍋底。
逢寧卻是失去了看湯鶴慶的興致,轉了個身,又歪頭看他,
“時候不早了,丞相早些休息吧,至於那個令牌,你聽我的,別畫羽毛了,就畫個葉子吧,葉子還好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