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毫不猶豫的轉頭,踏著月光離開平安村。
“不必追,江旭此人謹慎慣了,斷然不會沒有任何準備就隻身犯險,讓村民們都回去休息吧,今晚大家辛苦了,明日讓墨成業準備流水筵犒勞大家!”楚容打著哈欠說了幾句,打發走興高采烈、鬥志昂揚的村民,立刻寫了一封信,讓一腳程快的人送到城主府去。
另一邊,江旭回到軍營,看到兩個狼狽得堪比乞丐的手下,心裡格外沉重。
主帳中,一人悠閑捧著書,看到江旭進賬,笑著道:“我說得沒錯吧?楚公子不比段白黎好對付。”
江旭臉色陰沉難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過是讓你知道我的誠意,我的確是想要與你合作,你的目的是歧轄關,我的目的是那個‘改變四國格局之人’,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你的意思,這楚公子便是那個人?”
“將軍你還不知道吧?楚公子應該叫楚容,而楚容…她的兄長現在是大成的國師,還有一個就是墨家家主。”
“楚容?”福至心靈,江旭掩面而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如此,你同意了麼?”
“我同意。”
“很好,半月之後聖旨將之,江老將軍的手書緊隨而至,將軍只管放心作戰,事成之後,定抱將軍一家安然而退。”
“但願你說到做到,否則,縱然你是王府公子,本將軍也能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討厭被人威脅!不過,我們拭目以待,相信你不會後悔。”
……
歧轄關城主府,段白黎微微皺眉:“兩個搗亂的被跑了,還有一個入侵平安村的無人知曉…看來是訓練不夠。傳令下去,士兵訓練翻倍,千戶以上軍官十倍…算了,此事記著,待戰後吧。”
“公子?”
向來說一不二的公子,為何突然反口?
尚安頂著一臉傷痕,道:“本來就是他們的過錯,就該懲罰,公子為何拖延戰後?”
這仗已經打了好多年,未來更是遙遙無期,拖延到戰後,那不是等於沒有?
“要你多嘴!”尚遠瞪了尚安一眼,若是被罰,他也算在其中的!
尚安嗤笑:“無能還不承認?要不是我受傷了,豈會叫宵小之輩入我歧轄關如入無人之境?”
尚遠冷著臉:“……”
“夠了,別吵了。”段白黎折了折紙,原封封起信紙,道:“天齊皇暗中傳令路上直接殺了江旭,老將軍悍勇而耿直衷心,並非傻子,江旭是他膝下唯一的兒子了,這一次破天荒要求江旭死戰,是知道回去也是死路一條,英雄男兒不該死在陰謀詭計、自己人手中,不如,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來得幹淨。此番,江旭不會再有顧忌,江家那麼多兒郎為天齊出生入死、屍骨無存,忠誠的父親得不到善待、信任,不瘋不魔不成活,江旭成功被天齊皇逼得癲狂了,瘋魔了,此戰勢在必行,且近在眼前。”
這時候加大力度訓兵,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