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繼續道:“否則也不會調走嚴卿,他這是想試試你的命大不大,若是不大,死了一了百了,新帝上位也不需要擔心段將軍你功高震主,若是命足夠大…那也正中下懷,只用二十萬兵力逼得敵軍屁滾尿流,甚至搶回失去的兩座城池,再甚至佔敵軍兩城,那也是賺到了不是麼?”
嚴卿招兵自然不可能是自作主張,定然是得了聖旨,然,皇帝卻在兵士到位之後直接截住,轉送他方,叫二十萬歧轄關兵士繼續作戰,這招不可謂不毒啊,要知道這二十萬已經支撐了好長時間。
段白黎不說話,畢竟,楚容說的並沒有錯。
“我倒是很好奇,與九朝部落如何順利結盟?”楚容戲謔道:“按地勢來看,以歧轄關在內的五城為分界,恰好將天歧榮順、大成九朝一分為二,你在歧轄關獲勝,民心所向,再摻和結盟之事,皇上是如何冷靜看著盟約書寫?如何放心叫啊黎你為簽約之人?”
一獲得民心,二結盟九朝,三…野心大一點,叫大成改名換姓似乎不困難。
段白黎輕輕一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容容看得明白,皇上何嘗看不明白?”
所以才會有調走嚴卿的舉動,正如楚容所說,死了正好,不死也不虧。
但凡皇上如幾年前一樣相信他,他定然還給皇上一個盛世,然…
國師的‘盛世只是傳說’之預言,早在九死一生得容容相救結下良緣再上戰場之時,在皇上不相信他之時,就已經有了預兆。
只是皇上看不明白,天下人也看不明白。
楚容嗤笑:“為君者最不缺少的就是猜忌,生怕屁股下那張椅子被人搶了。”
段白黎這個人憂國憂民,他的心中家國天下高於一切,否則也不會處處算計她,並說出不後悔的話。
這話段白黎不能接,只能揉了揉她的腦袋:“他是皇上,容容莫要言語帶刺。”
楚容諷刺一笑,卻沒有再說,道:“我猜盟軍很快就會捲土重來,而九朝部落的軍隊想來很多人會有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舉動。”
敵軍主將重傷,援軍遲遲不來,盟友延時,大成僅僅二十萬而已,多點兵力,一人一腳也能踩死!
換成她,定然也會出兵再戰,而不是退卻。
段白黎抿唇:“容容說得對,天齊榮順的戰書已經發來,戰線一分為三,以歧轄關為中心,左右兩路加中心路,且對方加派兵力,從五十萬加到一百萬。”
楚容皺著眉頭,擔憂道:“難怪你調兵遣將,連不露面的嘯雲騎都擺到明面上…”
可傾巢而出,歧轄關能撐多久?
也許楚容臉上的擔憂太過明顯,段白黎輕笑:“放心,天才軍師的名頭太盛,天齊榮順心有畏懼,只要計算得當,縱然是百萬兵力,也不需要畏懼。”
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楚容看了看他還幫著白紗布的傷口,很想動手戳一下,叫他知道什麼是疼痛,道:“你打算帶多少兵力離開?”
段白黎眼眸閃過欣賞,道:“歧轄關才是江旭的葬身之地,然,我不離開,江旭不會打上門,左右兩路兵馬只要拖住不放,拖到九朝部落軍隊到來便可,主力還在歧轄關。”
意思是,二十萬兵力,最主要的還是會集中在歧轄關!
“你這是在賭命你知道麼?”楚容臉色十分難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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