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嗤笑一聲:“此前局勢於我等有利,你給老子安分點,若是因為你出了差錯,老子饒不饒你已經不重要。”
江旭陰沉著臉不說話,雙目淬了毒死死盯著段白黎。
就在這時候,歧轄關牆頭之上段白黎突然舉起旗子,城下散沙一樣計程車兵突然開了竅一樣迅速集結,宛若一柄鋒利的寶劍,刺入隱隱得意忘形的盟軍之中!
“不好!”裴奕面色大變,連忙大步上前,舉起令旗一下一下揮動。
身邊的江旭皺著眉尤為不解,看著有些顫抖的裴奕,看著戰場形態變化靈巧的歧轄關士兵,方知道段白黎造成的影響已經深入人心,畏懼入骨。
“段白黎此人熟讀兵書,通曉戰術,更是擅長陣法變幻之妙,若是碰上,定然要慎之又慎,誰也不知道此人後步是何。”依稀記得大哥多次對著段白黎贊嘆又嫉妒,還有幾分深藏的忌憚,年紀小、剛剛學會舞劍的江旭便知道段白黎此人。
到底年輕氣盛、輕狂天下,怎麼相信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人如此神通廣大?
廝殺更加慘烈,鮮血結成薄霧,在陽光穿射之下妖媚夢幻,原本囂張的盟軍收起蔑視之態,略顯三分畏懼。
他們的對手、歧轄關計程車兵,多次看到自己身邊不久之前還談笑風聲的同袍死不瞑目的倒下,狠狠憋著一股仇恨,按照指令變換陣法,殺氣狂飆,拿命相搏,秉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的心思,士氣如虹。
鋒利的寶劍刺穿了敵軍的內腹,往日被打怕的陰影浮上心頭,看著這群不要命的死對頭猙獰著眉目砍斷同伴的頭顱,怯了,畏懼了,也…後退了!
烈日燃燒,仇恨噴湧,人狂馬嘯,好似瞬間的功夫,場面大反轉,很多盟軍被掀翻在地,刀劍加身,劈砍倒地,被馬蹄踏,粉碎成肉泥。
戰鬥打得激烈,當盟軍第一面戰旗被燃燒的箭矢射穿,燒成灰燼,裴奕無力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曾經被打得狼狽逃竄無力還手,藉著人多勢眾面前樹立幾分軍心,而這一次,蹦碎得徹徹底底!
段白黎不死,盟軍根本沒有獲勝的機會!
段白黎三個字就是天齊與榮順的噩夢!
第一面戰旗燒毀,宛若一顆投入池水中的石子,激蕩漣漪陣陣,接二連三,盟軍戰旗傾倒,被鮮血染紅,被歧轄關兵士踩過,亂象一圈圈擴散。
“這邊是段白黎麼?”江旭喃喃自語,前一刻勝負一眼便可以看出,下一刻,段白黎卻能力挽狂瀾,無聲挑動兵士心中的仇恨,釋放最恐怖的殺戮兇獸。
眯著眼睛,高處那段白黎也不過是二十出頭,文文弱弱,聽說還是個不能習武的:“憑借樊客那徒長腦袋的莽夫根本不足為懼,所依仗的便是段白黎的指揮,刀槍來往廝殺、戰意濃烈如火,指揮手段至臻完美…若是沒了段白黎…”
眸光微微一動,視線落在戰場上,自家士兵丟盔棄甲,倉皇逃竄,卻很快被敵人的大刀劈砍下腦袋,而敵方仇恨漫天,殺意四起,正是氣勢兇猛之際,這樣下去,縱然盟軍足足五十萬也不夠對方砍瓜切菜!
抬頭,凝視著段白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江旭道:“拿本將的‘蠶月’來!”
蠶月,蠶食明月,少年將軍江旭最擅長的武器,曾經以此弓箭射穿百尺外兩排而立的三面大鼓,得天齊國君贊一句神射手!
“段白黎死了…”少年將軍搭弓上箭,目標直指牆頭的段白黎。
大成也就完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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