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那重量,叫驛長頭皮一陣發麻,笑容都有些扭曲起來了:“使不得。”
“使得使得,本公子別的沒有,就銀子多。”第一次發現用銀子壓人這麼暢快,楚開墨笑容可掬,忍不住帶上幾分習慣性的笑容。
驛長感覺到脊背一陣冰冷,總覺得手中的銀子會咬人,當下不敢多久,急匆匆退出去,這才感覺活過來,寒風打在臉上都沒有那麼難過了。
高山鎮停留三日,將棺木裡的冰塊換了又換,這才再次啟程。
一路上依舊有刺殺,只不過護衛不再袖手旁觀,而是次次盡心盡力,終於在兩個月後到達三裡鎮隔壁的月光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周氏,已經皮包骨,身上的惡臭根本藏不住,不知道是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感覺害怕,還是其他別的原因,始終不敢提出去看大夫的話。
又一次野外安營紮寨,楚容按住兩個哥哥的手,道:“這野菜太糙了不好吃,”
兄弟二人齊齊轉頭看她,眼帶詢問。
楚長海冷冷的看著她,眼底深處帶著叫人心驚肉跳的殘忍。
楚容挑了挑眉沒說什麼,而是從包袱裡翻出硬邦邦的幹糧來,分別塞給他們。
一夜無話。
“五丫,你大伯孃一路操勞身體不好,你去看看她怎麼還沒醒過來。”楚老爺子突然開口說道,手裡的旱煙一口一口的抽,煙霧籠罩臉龐,看不出他的情緒。
不過楚容卻看到他微微顫抖的手臂。
楚容笑了一下,也不問為什麼不叫大伯或者大房的孩子去,對著楚老爺子行了個禮,便掀了周氏的帳篷。
身後,楚老爺子猛然一抖,手中煙杆子徒然掉落在地上,而他猛然咳嗽,撕心裂肺,捂著唇口的手指滲出絲絲縷縷的鮮血,瞳孔猛然收縮,他連忙抬眼四處看,同時慌張的往身上擦,一副生怕別人看到的樣子。
“爹。”楚長海跪在他面上,握著他的手微微搖頭。
再忍一忍,爹,再忍一忍。
這就是他從小到大最疼愛的兒子,連他的死都要算計得兒子!
從來沒有過的恐懼隴上心房,楚老爺子無力的低下頭,彎曲的脊背好似承受不住重量,駝得驚人,絲絲鮮血順著唇角滴落下來。
“啊!”
一聲尖叫乍然而起,不止驚動準備行囊的楚家人和護衛,還有過路的商旅路人。
楚楚蒼白著從帳篷裡退出來,一隻手顫抖著指著裡面,好似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楚開墨和楚開霖從自己的帳篷裡退出來,包袱也不收拾了,默契的分兩端尋找楚容,意料之中的沒有找到,兩人對視一眼,來到周氏的帳篷外。
因為嫌棄周氏太臭而拒絕和她同一帳篷的楚長江擠過來,帶著十分刻意的怒氣:“怎麼了?死丫頭你叫什麼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