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契?”楚長河滿頭大汗,身上汗臭味發散開,很是不好聞,聽了楚容的話愣住,認真想了下才搖頭:“沒有,你奶沒有給我,我也忘了有賣身契這種東西。”
農家人,事事親力親為,哪裡用過下人,自然也不知道賣身契這東西的重要。
只道:“她們好好幹活就行了,有沒有賣身契沒什麼的吧?”畢竟是老孃給的人,討要賣身契不是變相的說明不相信老孃麼?稍有不注意那就是老孃的‘無理取鬧’了。
楚長河承認無法承受老孃的怒火,也害怕聽到什麼不想聽的、難聽的話。
楚容扯了扯嘴角:“爹啊,這只是你的自以為,我那奶奶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心裡眼裡只有四叔一家人,誰不知道這些人聽命四叔的話?萬一做出點無法挽回的事,比如,夜裡爬床?我們該怎麼辦?爹你又打算怎麼辦?”
畢竟,老太太可是明說了,要讓楚長河為‘斷子絕孫’的三房開枝散葉,這不睡一起,怎麼開枝散葉?
楚長河皺著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又糾結小閨女兒的口無遮攔,一個女兒家,大大咧咧說‘爬床’,是不是不太合適?
楚容假裝沒看到楚長河的臉色,繼續補刀子:“爬爹的床就算了,萬一爬大哥、二哥、小哥哥的呢?那時候大哥他們是娶了還是怎麼解決?奶奶他們又會做點什麼?”
楚長河臉色變了變,這一次不再是糾結小閨女兒的口無遮攔,而是順著楚容的如果想下去,的確,老孃送他一群女人,怎麼看都不懷好意,三裡鎮也曾經聽說過因為一個女人而家破人亡的,那時候他還嘲笑來著。
而現在,自己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才覺得頭皮發麻。
“可是,她們是你奶送來的人,總不能直接放走?”楚長河猶豫道,到時候老孃不依不饒起來,他要怎麼辦?
楚容道:“我又沒說放她們走,只是叫爹三思後行,想想怎麼安置這些女人。”
楚長河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不大紅日下搖搖欲墜的美人,一個個不是盯著他看,就是盯著大兒子看,楚長河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隨即又蔫吧了。
楚容再道:“若是有賣身契在手,我們完全可以壓制她們,不聽話就打死,誰敢不安分?”
上了賣身契,生死完全是主人家可以決定的事,縱然直接打死殘忍了些,但終究是最有效的壓制手段,想要活著,就不敢不聽話。
楚長河皺著眉:“要不,我試著討要賣身契去?”
楚容搖頭:“爹啊,你還沒看出來麼?奶存心要看我們過得不好,最好鬧起來打死一個。”
“這位小姐好生危言聳聽,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女人怎能善妒吃醋?”一個精緻的少女不滿額撅著嘴,嬌憨之氣盡顯無疑,美麗的眼睛看著人,宛若帶著鈎子一樣,叫人忍不住心生喜愛。
楚容似笑非笑的看著楚長河,看吧,這麼嬌嬌嫩嫩的姑娘,你捨得拒絕,捨得傷害她麼?
楚長河面紅耳赤,是心虛,也是羞燥,還有幾分惱羞成怒,大聲道:“你住口,誰讓你開口的?”
少女似乎被嚇到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宛若受驚的小鹿,看得人心口發癢,小手捂著心口,好不嬌美可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