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面帶懷疑:“找誰?在皇上身邊的暗衛之中?”
楚容點頭:“是,我在找一個暗衛。”
楚鳶沉默了片刻,道:“那我勸你最好死心,皇上身邊的暗衛十之八九都是木頭,沒有情緒,沒有感情,只有絕對的服從,和殺戮的興奮,只要沒有主子的允許,他們絕對不會擅離職守。”
楚容有些瞠目結舌,這哪是暗衛?明明是機器!
想了想,楚容道:“晚上,皇上還會過來麼?”
楚鳶一臉你是白痴的表情,而後在楚容手裡把玩的匕首威脅中迅速收斂表情:“皇上是這皇宮的主人,腳長在他身上,想去哪裡,我又怎麼會知道?”
楚容看了她片刻,猛然出手將之劈暈了,從來不知道楚鳶這個這般氣人,好好說話會死麼?非得夾槍帶棒的,簡直沒辦法好好溝通了!
在楚鳶宮裡蹲坐良久,楚容揉捏著手裡的香囊,呆的時間越久,她越是不願意相信這小東西擁有這般奇特的能力。
揉了揉眉心,楚容翻窗而出,眼睛盯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而後將之綁了,一掌打暈之後扒光了人家的衣服。
再出來時,唇紅齒白的小太監賊眉鼠眼的到處亂看,手裡那些大笤帚,有一下沒一下掃著,仔細看,可以發現,小太監一步一步往小道上挪,眼看著無人關注他,小太監嗖的一下,藏進草叢裡。
楚容扶了扶頭頂有些偏大的帽子,扔掉手裡的笤帚,撒丫子在小道上狂奔,既然不知道解藥在哪裡,那她就到處走走看看,興許有點線索。
“那邊那個!”
一道尖銳的、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聲音刺得楚容耳朵疼,不由得停下腳步,抬頭看去,一個粉面小太監?
楚容突然覺得眼睛有點疼。
一個太監,抹粉就算了,塗什麼口脂!
一手的豆蔻美是很美,但也很違和好麼?
“說你呢,亂看什麼?沒禮貌!”粉面太監翹著蘭花指,嫌棄道:“要不是太著急找不到人,本公公何必找你這個倒黴孩子!”
楚容:“你、您有事麼?”
粉面太監瞬間一臉‘你中大獎了你知道麼’的表情:“哎,本公公可告訴你了,一會兒見到貴人不可多看多說,只需耐心聽著做著,明白了麼?”
楚容不明白,卻只能點頭:“是,公公。”
粉面太監眸光微微一動,而後一臉嫌棄的抓著楚容的手:“瞧瞧,這細皮嫩肉的,想來宮裡主子沒少疼愛吧?”
楚容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靦腆的點頭。
“那也是足夠幸運的了,想我們幹這一行的,最希望的就是能夠遇上一個好主子,給我們吃穿用度,給我們體面風光。”粉面太監笑眯眯,一邊拖拽著楚容,一邊不停的說話。
楚容滿身不自在,總覺得被粉面太監觸碰的手臂都要變成刺蝟了,那雞皮疙瘩一茬一茬的,一層又一層。
邊說話,兩人來到一座宮殿,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楚容第一時間感覺到陰森與孤寂,同時,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瞬間定在身上!
身上汗毛一根根豎起來,全身繃緊,下意識進入警戒狀態!
下一刻,抓著她的粉面太監重重將她推入房門之中,啪嗒一聲,房門迅速開啟,容納她之後又自動閉合,好不神奇!
緊接著,一直纏在楚容腰間不離不棄的香囊生出一股強烈的抗拒,就好像互相排斥的正反磁吸,恨不得立刻離開房屋,而不是繼續往裡走。
然後,後路已斷,只能硬著頭皮往前。
——“碰上身上鷺鷥亮白頂花翎,蟒袍補子為五品太監,五品以上太監要求記住整個皇宮的所有宮人,遇見五品太監以上,姑娘不可混入人跡。”
猛然間,楚容才想起來,這個粉面太監就是一身鷺鷥衣袍,所以,這死太監定然是認出了她,並且將計就計,將她引到這個極有可能是暗衛藏身、訓練之地!
目的自然是……殺了她!
如此楚容倒是不擔心了,正好身懷目的,闖上一闖就是了!
唰!
一道身影猛然出現,行如風,似乎一劍刺穿入侵者,而楚容反應更快,微微側身,便輕輕鬆鬆躲開了攻擊。
與此同時,粉面太監又是興奮激動又是憤怒難當的沖到禦書房:“皇上,宮裡有刺客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