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帶著焦急,額頭很快就滲出濃密的汗水來。
楚容鼻子一酸,暗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小跑著上前,大聲喊道:“外婆,外婆,是我帶娘親回來了,是容兒帶娘親回來了。”
小時候曾經上門一次,後來表哥表姐總是搶她東西吃,便再也沒有過來,有些不合適,卻也無人說什麼。
算起來,這是她第二次真正的見到外公外婆。
感覺到手中微胖的腰際僵硬了一瞬,楚容差點落淚,正想說什麼,就被兩只大手拎起來:“容兒?是容兒麼?都長這麼大了,來來來,給外公抱抱,哎呦,十來歲的小丫頭可真是重呢!”
楚容:“……”
癱著一張臉,楚容義正言辭道:“外公,男女七歲不同席,容兒已經十一歲,外公快別再抱我了。”萬一把老腰折了可如何是好?
孟老爹想想也是,連忙將楚容放下,隨即招呼母女二人進屋:“老婆子,今天孩子回來,再加兩個菜,就昨天老二買回來的那個肉,對,熱好了端上桌,”
孟氏和楚容順從的跟著孟老爹進屋,說了一會兒話,孟氏便進廚房幫忙,而楚容則就在正堂,和孟老爹特意呼喚來得表哥表姐來了個會晤。
眼眸一掃而過,楚容神經線隱隱跳動,當年欺負她的熊孩子都長大了,而且盛氣淩人更甚,看楚容跟看猴子一樣,不錯眼的盯!
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上前,點著楚容的鼻子,對孟老爹道:“爺爺,我已經十七歲了,是時候娶媳婦生兒子了,我看著小丫頭長得還可以,就叫她給我當媳婦兒吧,表哥表妹一家親,親上加親就更好了。”
忍了大半天的楚容不等孟老爹發話,揚手就給了一拳頭,怒道:“趁早消了這份心思,姐姐已經定親了!”
這熊孩子是二舅家的長子,完全繼承了孟二舅的霸道無力和自以為是!
孟家慶被揍翻了還有些反應過來,觸及坐在他身上囂張的丫頭,面容突然漲紅,道:“不知廉恥、不知羞恥,你快給我下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楚容哼了一聲:“在你要我好看之前,姐姐先叫你好看!”
砰砰砰!
左右開弓,狠狠抽了好幾下,這才罷手。
扭頭就朝孟老爹跪下:“外公對不起,我爹說了,女兒家名聲重如命,不能見人汙了去,容兒很早之前就定了親,未免被對方嫌棄,只能將表哥打一頓,好叫他消除不還有的心思,外公,容兒以下犯上,應當懲罰,容兒認罰。”
孟老爹有些生氣,再怎麼說,孫子都比外孫女來得親近些,何況這個外孫女很久沒有來了。
聽了楚容的話,原本發酵的不悅瞬間灰飛煙滅了,罷了,還是個孩子,打了也就打了!
冷著臉道:“你們都給我出去,一個個不省心的東西!”
表哥表姐齊齊瞪了楚容一眼,這急匆匆跑出去。
孟老爹拉起楚容,叫她一旁坐好,問道:“容兒,你老實告訴外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毒殺案真的和你家有關系?”
這事本就不準備隱瞞,也是個震懾,看,他們能夠在縣令大人的板棍之下全身而退,沒點本事怎麼可能?
想了下,組織語言,楚容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完完全全的說明白,半點沒有摻和個人情緒以及胡謅八扯。
好半天,孟老爹才回過神,也才發現自己滿頭大汗:“你這孩子,你娘也是個蠢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卻完全交給你們幾個孩子,簡直胡鬧!好在你們都沒事,否則看我不打斷她狗腿!”
楚容縮了縮狗腿,突然覺得好疼。
隨即幽幽一嘆,孟老爹道:“看樣子,你們家當家做主的是你們兄弟姐妹幾個,那麼,外公腆著臉,討個好處容兒可以答應麼?”
楚容微微挑眉,可憐天下父母心,外公的想法她隱隱有幾分猜測。
果然,在她點頭之後,孟老爹有些尷尬道:“你那這個表哥全都好吃懶做,要麼就是偷雞摸狗,容兒能否將他們安排進花房做事?只管撿重的臭的髒的幹,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就行了。”
楚容沉默,似乎在認真思考,孟老爹屏氣凝神,忐忑不安。
家有敗家子孫,他也是沒辦法了。
片刻之後,楚容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外公,他們進去之後,只能全部聽從管事的話,若是回家抱怨訴苦,外公可不能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