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兩個月前最是明顯,好幾次死了人,楚容知道,大戰一觸即發,只待一個引子。
“我一個平民老百姓,怎麼會知道?”楚容卻不打算說出自己的應對之策,畢竟,她和段白黎還沒有好到生死相依的程度。
戰爭,受苦的是百姓,很多時候,草寇賊人趁機落井下石,侵犯普通百姓,造成內亂,在內憂外患互相沖擊之下,死人只會多不會少。
她一人之力,能做的不多,最多就是保住整個香山村,再多的,卻是無能為力。
但所有得準備不足外人道也,畢竟,事態還沒到那般惡劣的時候,這時候爆出來,只會是妖言惑眾。
段白黎淡淡看著她,指尖無意間被茶壺燙了下,他卻想沒有感覺到一樣只道:“最多三年,戰事必起,容容。”
楚容沉了臉:“你想說什麼?”
段白黎鄭重道:“憂天下之憂。”
楚容嗤笑:“那你去憂就是了,跟我說幹什麼?”
“你是我娘子,夫妻一體,誰也逃不掉。”
楚容狠狠凝眉,滿臉不悅。
但她知道,段白黎說的並沒有錯,一人犯罪,全家受到連誅!
“你…”楚容唇齒間的話繞了一圈又咽下去。
她想說,你都變成這般廢物模樣了,還惦記著其他人做什麼?自己的事尚且不曾梳理整齊,便操心旁人之事,此為多管閑事。
然,段白黎從來不曾傷害過她,甚至多次幫她,這時候的她說不出絕情的話來。
兩人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菜餚陸續被送上來,粥香很快充斥這間屋子,叫人胃口大開,食指大動。
兩人不再糾結其他,而是心滿意足的品嘗美味。
飯飽之後,楚容心疼的掏空了荷包,這才急匆匆離開明月樓。
兩人逛了成衣鋪,挑了幾件合適的,在段白黎頻頻皺眉之下,買了一袋糖炒栗子,之後才回了村子。
臨分別前,段白黎道:“糧食、衣物、眼色是戰亂中最重要的三項,容容,想要護住家人,不只是護住香山村方寸之地便可的。”
說罷,高深莫測的看了楚容片刻,這才施施然離開。
楚容:“……”
臥槽!
走就走,還裝一副高不可攀的神秘模樣幹什麼?嚇唬人麼?
不過,他說的話她卻是放在心上。
純粹的古人,遠比她深謀遠慮得多,的確,只護住香山村遠遠不夠,畢竟,人是活著的,看到安寧祥和的淨土,不會插上一腳?
而饑餓、悲慘之中,被逼出來的潛力難以估計,到時候事態只會更嚴峻。
皺著眉,楚容滿腹沉重。
另一邊,尚華憑空出現,接過段白黎口中的小包袱,道:“公子,我不明白,我們可以自己準備足夠的應對之物,為何告知容容姑娘?”
段白黎道:“我說過,容容是不一樣的,我們所謂的準備不過是簡單的糧草必須物,容容她只會給我們驚喜,你且看著就是,話說回來,傳信回去,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起來。”
尚華更加茫然了,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而已,能有什麼能耐?
心裡這麼想,尚華卻不敢在主子面前表露半分,因為他發現,自家主子的視線越來越離不開蓉蓉姑娘了。
好幾次看著桌上的花瓣能夠傻傻的笑出聲。
雖然笑容依舊文雅動人,但他還是覺得傻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