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周氏肩窩處按了兩下,而後重重一拖拽,竟是將周氏的雙臂卸了下來,咔嚓的骨脆聲毛骨悚然。
“啊!”周氏尖叫,卻在觸及楚容的眸光時憋了回去,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滿是驚恐。
“這就是代價,再有下一次,便不是脫臼這般簡單。”楚容臉色很難看,縱然擁有萬貫家財,也要憋屈的掛在別的男人名下,加上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簡直了,這日子過的…
猛然站了起來,第一次,楚容不打算忍耐了,別人欺負就還回去,縱然罵名加身又怎麼樣?日子是自己的!
回頭,冷眼一掃:“奶,你看到的事盡管說出去,我會在浸豬籠之前,先將你們送入地府佔位置。”
而後,瞥一眼緊閉的門,冷笑一聲大步離去。
劉氏心驚膽戰,在楚容離開之後,再也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語:“妖、妖孽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周氏惶恐道:“娘,這麼下去可不行,五丫一定是個髒東西,我們找大師來將她收了去吧?”
劉氏抬腳踹了過去,惡狠狠道:“你這個只會拖後腿的女人!那個妖孽說了,她浸豬籠前會將我們送入地府,你說我們真的揭穿了她,她會放過我們?愚蠢的女人!”
周氏雙手動不了,被踹了一腳,又躲不開,正中心窩子,整個人弓成了蝦子,疼得說不出話來。
另一邊,段白黎心情愉悅的喝著茶水,旁邊那隻楚楚用過的杯子也不那麼礙眼了。
尚華一臉茫然:“公子,為何是死丫…容容姑娘?她才十歲,公子你…”已經雙十年華了。
還用這般見不得人的手段,竊取了一紙婚書。
段白黎絲毫不覺得羞愧,淡淡道:“我需要一個女人為我擋去各路桃花、各種紛憂,不是容容也會是其他人,而容容更對我的胃口。”
再者,他們三番兩次有了肌膚之親,容容年幼不懂,他卻不能置之不理,免得耽誤了人家小姑娘的未來。
尚華再一次覺得公子說的話活潑得很,裡面多少水分,他這個貼身跟從之人都覺得多,何況公子?不過,公子開心就好。
隨即又道:“這位楚楚雖然比不得京城眾多官家小姐,但是這三裡鎮這一帶已經是絕色美人,公子為何不…”
一個女人而已,收用了也就收用了,能幹什麼?公子都二十了,旁人早就孩子好幾個,能叫爹能上學堂了,也就公子身邊還冷冷清清。
段白黎一個眼神過去,尚華住了口,只聽自己公子道:“那個女人心太大。”
不知道是楚長海認出了他,還是楚楚自己認出了段白黎就是當年在楚家出現過的將軍府的公子。
眼神之中滿滿都是算計,到底不是長在陰謀詭計之中,段白黎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就是容容那丫頭,腦子裡稀奇古怪,完全猜不透心思。
若是不將她思緒打亂,吊起心中畏懼之事,叫她陷入混沌之中,再趁虛而入,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困難重重。
既然有捷徑,又何必拐彎抹角?
段白黎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甚至理直氣壯。
尚華點頭,這點他認同,但從今日的算計就能夠看出來,這個楚楚想要霸王硬上弓,先搞點事出來,再逼公子就範。
簡直愚昧無知!
這等粗淺的算計他都看得出來,何況學富五車、於醫術上有些許見地的公子?
倒是可憐了容容姑娘!
莫名其妙被公子當成了盾牌使用,不過,好歹是公子,也算容容姑娘賺到了。
段白黎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袍,道:“現在,該是我這個未婚夫出面的時刻了。”
尚華忙前面引路,朝著楚家而去。
此時的楚容心下淡定,話都說出去了還能收回來麼?不能!既然不能,心有餘悸也於事無補。
便也淡定的吃了一碗肉丸子,而後準備呼呼大睡一場,再去山莊懲治叛徒。
孟氏急匆匆掀了簾子進來,臉色十分難看,道:“五丫,你老實告訴娘,你和那個好看的公子、就是叫景宏的那個,是什麼關系?”
楚容莫名其妙道:“能什麼關系,互相幫助的關系啊,我帶他進村,他給我賞銀,就這麼簡單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