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小子!向來不合群,陰鬱得好似生活在角落裡的老鼠,什麼時候開竅了?”
“走走走,為了小老鼠,老子豁出去了,就陪你們走上一遭好了。”
說得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幾個同樣的夥計,趁著夜色,來到了胭脂香味包圍的小樓。
燈火通明,男人女人調笑聲聲入耳。
楚開明紅著臉,心跳加速,在同伴的唆使下,砸下了存了好些年的五兩銀子。
他存了好久,卻之後叫一個最普通的女人陪夜。
紅紗漫天飛舞,遮擋了門裡門外的熱鬧與荒淫,女子似乎是新來的,惶恐不安小聲抽泣。
無人在場,畏縮的楚開明撕去了偽裝,抓著女子薄如蟬翼的輕紗,用力一抽,長相普通,卻有一身細皮嫩肉的瓷白肌膚。
楚開明鮮血湧上了腦門,不管不顧就壓了上去。
沒多久,屋子裡傳來聲聲呼疼的嬌聲軟語,卻叫楚開明更加激動,動作不免粗魯,也因為是第一次不得門路,而顯得異常艱難。
搗鼓了好半天,才完成他人生的第一次。
……
“大郎,你已經是成了親的人,很快會有孩子,可你讀書讀了那麼多年,依舊是個童生,你有想想以後的出路麼?”楚老爺子得到了楚長河的抱怨,卻是閉口不談,反而說起了楚開陽的未來。
長房長孫,自然要操心些。
楚開陽面帶羞惱:“爺爺,我知道我這麼多年沒有建樹,叫你失望了,但請再給我一個機會,開了春就是科考,若是我這次再沒有上榜,那我…聽從爺爺安排就是。”
聽從,而不是自己尋找出路。
楚開陽從小有爹孃爺奶寵著,什麼時候都被安排妥當了,就是娶親,那也是家人挑選得到的,由始至終,他都不曾自己拿過主意。
典型了依賴,習慣了按照家人鋪就的路走,從來沒想過自己決定未來。
唯一的堅持,也是因為體內的那點血性,覺得四叔能得案首,那麼他也可以。
楚老爺子想了想,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道:“可以,大郎,給你最後的機會,若是不行,爺爺已經叫你四叔給你在書院裡謀了一份差事,雖然比不得夫子,好歹有月奉領著。”
楚開陽點頭,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
剛出門,就看到從馬車轅上下來的人,楚家五丫,小時候打過他的死丫頭。
輕哼一聲,楚開陽負手身後,大步從她身邊擦過,順帶壞心眼的想要撞她。
楚容好笑,這位大堂哥似乎沒長大一張,真的孩子氣,不過她可不會傻傻的等待被撞,裝作轉身回馬車拿東西,叫楚開陽撞了個空,又被比他矮很多的楚容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地上摔去!
嘭!
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掌心傳來陣陣疼痛,楚開陽有些懵,怎麼就摔跤了呢?
然後就聽到楚容的尖叫和誇張的嚎叫:“大堂哥!大堂哥你沒事吧?大堂哥!啊!流血了,爺,奶!大堂哥把自己摔死了!”
臉一黑,楚開陽爬起來狠狠瞪著楚容:“閉上你的臭嘴!”
摔跤了很好聽麼?
這麼大個人還摔跤,只會叫人嘲笑。
楚容怕怕的縮了縮脖子,道:“大、大堂哥…”
“誰是你大堂哥?小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德行,裝模作樣的女人,小時候拿刀子威脅我我可是記著呢!”楚開陽恨不得甩一巴掌過去,但是不敢,積威太甚,就怕楚容一刀子過來直接將他殺了。
但是放話威脅還是可以的。
楚容睜著無辜的雙眼,道:“大堂哥在說什麼,什麼裝模作樣,什麼拿刀子威脅?”
“你!別以為你不承認,當年的事就沒發生,我告訴你,你這個賠錢貨,早晚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楚開陽想著即將發生的事,說話的底氣濃烈,眉宇之間帶著得意。
楚容眸光閃過一絲冷意。
這時候,馬車簾子被掀了開,一位面若冠玉,發絲一絲不茍的中年男子。
只一眼,楚開陽就認出了他,城裡書院的房院長,人到中年,書卷氣更加濃重,一言一行都自帶光暈,叫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