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海一臉感動,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說到孩子,方佳怡立刻想到了兩張礙眼的臉,道:“不過,海哥,你答應過我處理掉琉兒、璃兒的,究竟什麼時候動手?”
她謀劃來的一切只能是她的孩子的,其他小畜生都去死!
楚長海冷漠道:“不過是個兩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你又何必和他們計較?留著小命又如何?再說了,孩子還小,染個風寒什麼的差不多就要丟命了。”
方佳怡滿意了,楚長海的口氣就是不在意這兩孩子的生死,見慣了家中犯錯奴僕被活活打死,方佳怡並不覺得哪裡不對,誠如海哥所言,不過是兩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罷了。
有她的焰兒就夠了。
家中各人心思楚容和段白黎自然不會知道,此時兩人各自上了床,沉沉睡了過去。
溫暖的陽光打破了沉重的霧靄,驅散空氣中的冰冷,地上、樹杈上、草木上的霜花一點點融化了,整個清晨格外清新幹淨。
“小妹,我帶小弟進城,你要不要一起去?”楚開墨的聲音隔著門板闖入,聲音洪亮,生怕沉睡不起的人聽不到。
楚容翻了個身,將自己蜷縮起來,卷進被窩裡,置之不理。
楚開墨再次喊了兩聲,卻依舊是石沉大海,什麼反應都沒有,只能放棄。
門口安靜了,楚容睜開了眼睛,輕輕一嘆,睡眼朦朧,緊接著又睡過去了,那麼早起來幹什麼?不接著睡對得起大好晨光麼?
過了一會,門被輕輕推開,已經幫著孟氏做好早飯的楚雲走進來,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紮了頭發,扭頭看著被子裡拱起的一團,道:“五丫,你帶回來的客人已經找到了住所,稍稍一修整就要搬過去了,你確定不去送送人家?”
“有什麼好送的?”楚容不滿的嘟囔,一大早吵吵吵,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難得休年假,就不能叫她睡到自然醒?
“再說了,姐,小哥哥常說男女有別,我不能和男子混在一起,更何況,只是搬個家,不是離開,不需要相送,嗯,就是這樣。”不知道是在勸說楚雲,還是在說服自己,楚容口氣嚴肅認真。
楚雲被逗笑了,說到底還不是賴床不想起來?尋的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真的顧及男女之防,就不該將他們帶回家。
“隨你吧,大哥說花房準備歇業了,一大早就離開了,二弟帶著小弟進城看大夫,我也要跟啊卿進城,鮮花餅屋也要歇業過年,在這之前,好好賺一筆才是真的,我們爹去幫忙修繕房屋了,家裡就你和娘在。”楚雲挽了小髻子,別上淡雅百合花,眉目清秀,幹淨剔透。
“別賴床了,起來吃飯,我這就要走了啊,你有什麼東西要帶的麼?”楚雲嘰裡呱啦說了一通。
楚容只抓住了最後一句話,忙道:“帶點木炭回來,晚上我們吃火鍋。”
楚雲笑著應了,而後推了門離開了,嚴卿可是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楚雲立刻迎了上去,為她理了理鬢角,而後扶著她上了馬車。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馬蹄聲聲,踏踏而去。
另一邊,段白黎依舊留在楚家,錢老卻親自動手,指揮著人修整不大的屋子,大肆興辦土木是不可能了,修繕自然要精緻精心,才能配得上公子。
敲門聲起,捧書翻閱的段白黎撩起眼皮,淡淡道:“進來。”
楚楚端著一罐子茶葉婷婷嫋嫋走來,身上香風一陣一陣侵襲神經,盈盈一拜,楚楚柔聲似水:“景宏公子,四叔有事開不得,便叫我前來給公子送茶葉,這罐子茶葉是四叔同窗剛剛送來的,此為青茶,清香雅韻,唇齒留香,公子不妨嘗嘗看。”
段白黎輕輕點頭,指了指桌子,淡淡道:“勞煩姑娘,景宏卻之不恭。”
卻沒有留下她的意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