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意思是…欺負了人也要站住立場,告訴別人,他只是被欺負了所以反手了。
小小的孩子,臉上帶著絲絲瘋狂興奮的情緒,一個又一個的壞主意爬上心頭。
楚容和楚開翰並肩而歸時,廚房的爭吵還在繼續,稍稍一過耳朵,便知道婆媳兩個為了一塊肉吵得你死我活。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並不打算摻和,就這麼停頓的功夫,外出的楚老爺子和楚長海竟然一起回來了,也不知道辦了什麼事,兩人臉上俱是一派喜色。
“二郎和五丫回來了?”看到兩個人,楚老爺子輕咳了一聲,卻怎麼也掩飾不去眉宇間旳喜色。
楚容昂著腦袋,丟下一個近乎炸彈的訊息:“爺,師傅說,晚上過來找你喝一杯酒水。”
你不是一直想見師傅麼,晚上就來了。
楚老爺子愣住了,有些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你師傅要來我們家?”
楚容點頭,笑道:“師傅說,過段時間要離開,臨走之前來我們家坐坐,見見自己人。”
楚老爺子扭頭看向楚長海,眼帶詢問。
楚長海溫雅一笑,道:“那可真是趕上了,今日我還請了姐姐和小妹帶著孩子相公過來,正好一家人整齊了。”
楚容挑眉,抬眼看了一眼即將沒入山頂的紅日,已是黃昏將盡,夜幕將臨,會不會太晚了?她‘師傅’孤家寡人一個,來去自由無牽掛,但兩位姑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
似乎知道楚容心中所想,楚長海面帶暖色:“難得一次相聚,姐夫家和妹夫家都是同意的,晚上留在我們家,倒是委屈五丫將床讓出一半了。”
以多子多孫為福氣,楚春花和楚春燕的孩子好幾個呢。
楚容笑了笑,不置可否。
大姑家的孩子是土匪,仗著年紀大些什麼都敢作為,尤其喜歡欺負表兄弟妹們,倒是小姑家的孩子,一個個宛若書卷子浸泡出來的一樣,言行舉止從學會走路學會說話開始就一個模子。
這時候,楚老爺子似乎才聽到廚房的爭吵聲,臉色黑了下來,大聲吼道:“都給我住口!滾出來!”
聲音一下子停滯,緊接著吵得面紅耳赤的周氏和劉氏先後走了出來,劉氏只是臉紅脖子粗,雙眼帶著怒氣,悍然之氣還沒有消退,手裡還抓了一塊肉。周氏就悽慘多了,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被扯亂了不說,臉上還帶了傷痕,血印子清晰,顯然剛剛才被抓出來的。
兩人的模樣落在楚老爺子眼中,氣得老爺子吹鬍子瞪眼,恨不得甩巴掌,兩個蠢婦人,就知道吵吵吵,煩死個人!
等到弄清楚爭吵的原因之後,楚老爺子只剩下顫抖著身軀喘粗氣:“那屠夫家的女人為什麼送肉,你們兩個知道麼?”
把人丟下了吵個不停,甚至連人家的目的都不知道,簡直是丟人丟到家裡頭來了!
兩人怔愣住,隨即轉頭看向恭敬立於一側的方佳怡,齊聲道:“她應該知道。”
方佳怡忙道:“爹,相公,我的確知道…”
好看的眼睛看向楚容,猶豫了下,彷彿不知道該不該在楚容面前開口。
楚開翰眉心一跳,下意識抓緊了楚容。
楚容看了他一眼,笑容晏晏道:“你說吧,事無不可對人言。”
心下卻是發沉,該死的大胖子,還真的叫他家老孃上門說親了,不知道家裡人知道了,會不會因為屠夫家吃不完的豬肉應下這門親事?
方佳怡面帶擔憂道:“王嫂子有意聘我們家小五為兒媳婦。”
聘為妻,納為妾,許正妻之禮,目的何在,羞辱與否,不足外人道,至少表面上禮數分毫不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