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毫不猶豫的點頭,有肉吃,自然毫不猶豫。
“那容兒說說,這是這麼了被家人罵了?一副蔫頭耷腦沒精打採的樣子?”葉老爹甩了甩手,手指撚了一根雞毛,輕點她的鼻尖:“拿去玩吧,女孩子喜歡將它做成毽子。”
楚容一臉嫌棄,抬手撥了開:“我才不要,臭死了…葉叔叔,我種的花都被奶給砸了,心裡好難過。”
葉老爹笑了出來,雞毛一扔,大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隨即輕拍楚容的腦袋:“我還以為捱了打呢,一臉失魂落魄…不就是幾棵破花麼?重新栽種就是,多大點事。”
楚容雙手託著下巴,嘆道:“不止啊,家有極品奶奶,忍不住想要動手殺人…”
葉老爹微微挑眉,手掌重新按住野雞…擼毛。
“然後又擔心殺了人後果太嚴重。”楚容再次嘆道。
緊接著後腦勺捱了一巴掌,還帶著一股雞毛的氣味,濕噠噠的,然後聽到了葉老爹的話:“小孩子可不許沾染血腥之事,長輩尊重不容侵犯,孩子,我知道你心有成算,但你記住了,‘兵不血刃,萬裡同風’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前者才是遵循的法則。”
蘇錦捂著腦袋,盯著那隻禿了毛、脫皮嚴重的野雞,說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葉叔叔,這野雞燙過了,你看,皮都掉了,好醜。”
葉老爹哈哈一笑,道:“臭丫頭還不幫忙?想吃就得幫忙動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楚容笑了笑,擼起袖子,抓了一根雞翅膀,努力尋找上面的小絨毛。
……
一夜流水一樣疾馳而過。
第二天一大早,習慣了早起看書楚長海第一次面色陰沉的將一家人吵醒,冷道:“是誰動了我的書房?”
楚老爺子不悅皺眉,很快因為楚長海這句話猛然抬頭,急切問道:“老四,你的書房怎麼了?”
楚長海拱手一禮,道:“一早起來,便看到散落一地的書冊,書架子被翻倒在地,墨水飛濺四處,一塊好硯被惡劣的砸成了齏粉,好些白紙都不能用了。”
楚老爺子到吸了一口氣,怒道:“是誰!自己站出來!”
楚容上前一步,小手負在身後,昂首挺胸,直視楚長海:“師傅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句話別人聽不懂,楚長海卻心口重重一跳,追問道:“你師傅…出現了?”
楚老爺子目光一閃,視線定在楚容臉上,想從這張小臉上看到表情,然而,除了笑,不真切的笑之外,再也看不出什麼來。
楚容點頭:“師傅說,他的弟子不可能窩囊得被一個無知婦人欺負,不就地格殺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但要我告訴爺爺,再有下一次,滿門盡亡…爺,什麼是滿門盡亡?是說所有人都死光光麼?”
楚老爺子煙杆子一抖,掉落在地上,閉了眼,全身顫抖得厲害。
究竟造了什麼孽,娶了個沒腦子、兇悍無比卻沒有膽子的女人,再出現一個背後有靠山的小東西,偏偏他還真不敢妄動。
江湖人殺人不眨眼,想殺就殺,可不會管什麼國法律例。
“所以動手毀了我書房之人是你師傅?為了給你報仇?”那一院子的花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對自家老孃瞭解深厚的他自然心有猜測。
定然是老孃為了什麼事,砸了所有。
心有不忍,卻也覺得野花而已,喜歡再摘一些回來栽種就好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因此,惋惜了一瞬間之後,便是釋然。
卻沒想到,這個五丫這般桀驁不馴,當即叫來了她的師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娘砸了人家的花,人家反過來砸了他的書房!
楚容看了一下糾結萬分的楚老爺子,再一次為自己的先見之明點贊,莫須有的‘師傅’,叫楚老爺子心有餘悸,思緒萬千。
昂首道:“我不知道,師傅只讓我把要傳達的話說出來。”
楚長海擰眉,楚容的話他相信,因這些話都不是一個三歲孩子會說出來的,若是楚容的師傅,那就合情合理的多。
思緒良久,楚長海妥協了,看不到的比看得到的還要恐怖,楚容的師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楚長海大概有了猜測。
扭頭,看著劉氏道:“娘,以後,五丫的事你就不要摻和了,好麼?”
帶著商量的口氣,而楚老爺子直接開口:“再這麼不知分寸,同一個孩子計較,我給給你一封休書,送你回家。”
劉氏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回不過神,楚春燕心疼,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滿道:“爹,你說什麼呢?娘好好的,為什麼休了她?而且,五丫這個死丫頭是個妖孽,她想殺人,爹不覺得,該先殺了她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