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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皓軒也不知道自己對東方敘的信任是對還是錯。
如今卻只能聽他所言,靜觀其變。
上界魔君安排的絕陣威力, 他是見識過了。人界多個國家滅亡, 死亡之氣沖天,千裡哀鴻、萬人枯骨,只滅不生, 大地彷彿逐漸變成了修羅煉獄, 世間再無活物。
就算是修真界所有修士來阻止這一切, 也無法成功。
這就是奚皓軒曾經在哀牢山探查到的天煞七絕陣。
關於這個絕陣, 他當初因為是潛入哀牢山,並沒有詳細參閱。還是日前與東方敘見面時,東方敘給他講了這個陣法的來源。
這一界,曾在兩界分離之時,天道大變。
神是這一世界開闢時,最先誕生的一批靈智生物。他們有的力量無窮,有的永恆不老,有的會帶來疾病和痛苦, 當天道以神為本的時候, 神在不斷的繁衍下,力量漸漸超過了這一界的承受能力, 世界開始崩潰。
那時候世間不僅僅有神,還有人類,妖魔,精怪和最為普通的生靈。
神族中幾位創世大神,不希望世界再重歸混沌, 於是以神族的犧牲為代價,合力開啟了一種針對神族血統的絕陣,天煞七絕陣。
這個陣法的最大功用便是,用神的力量和血脈,強行分離世界為上下兩界,上界可承受的力量更強,而下界可繁衍的生靈更多。但凡是上界生靈,再無可能像當初神族那樣,隨意的誕生後代,強行控制人數。而但凡是下界生靈,也無法像上古時代,隨意修煉沒有限制,只要力量超過一定界限,便九層天劫不斷,強行控制壽命和力量。
創世神靈們的犧牲,換來了世界的安穩。
上下兩界也被神的力量,強行隔離,不得互通。
若要再次連通上下兩界,只有重新啟動天煞七絕陣。世間沒有了神靈血脈可以消耗,便只能消耗世間生靈的生命,模糊兩界壁壘,短時間連通兩界。
哀牢山的典籍並沒有提到這樣的神族秘聞,知道這一切的,只有扶皇上仙。
奚皓軒本來將信將疑,可東方敘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可知為何魔君要算計我?”
東方敘嘲諷一笑:“因為我有這個世間最後一滴神族精血。”
奚皓軒沒有問東方敘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也沒見過神族精血,但是如果真如東方敘所言,虛天九鼎加上那滴精血,將會重塑一個無限接近神體的裴練雲的話,那東方敘便沒有說謊。
不做危害天道,不違揹人道的事,是奚皓軒的做人準則。
但是他為何修道,為何修仙?
他忘不了在相府後院的那個春日,心尖尖上的少女蕩著鞦韆,巧笑嫣然的模樣,那般無憂無慮的美好,已經定格為他生命的一部分。時間無法倒轉,過去無法觸及,他踏上修途的執念,只有守護她的一切,她的家族,她的……女兒。
只要是能幫裴練雲的,奚皓軒都願意去做,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黑暗,從昆侖開始蔓延。
罡風和死亡之氣,如霧般濃厚,以墨潯為中心,旋轉聚集,形成一道直沖天際的灰色龍卷風,龍卷風所過之處,水流倒轉,山地塌陷,彷彿一張遠古兇獸的大嘴,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龍卷風的中心,隱約開始出現一條骨骸鋪成的長長通道。這些骨骸小的不過人類手臂大小,大的竟然如山嶽河流般巨大,雜亂無章的堆積,卻有種說不出的規則力量在其中。
眾修士無比驚異,哪怕是感覺到異變,偷偷在昆侖探查的魔修,也沒有見過這麼大規模的屍骨堆,看一眼就彷彿經歷了一場滅世之災。
只有奚皓軒知道,這大概就是東方敘所言的天煞七絕陣陣眼,神族的骨骸之地。
看著這一切,他又對東方敘的信任加深了一些,視線不由自主地往那正在塑體的肉鼎上落去。
肉鼎已經停止了變化,好像一個女子嬌媚的身軀蜷縮成一圈的大小。
鼎上那星空般的紋路也越來越淡,顏色開始轉為一種粉,那是人類身體的粉嫩白皙滑膩,冰雕玉琢般沒有絲毫瑕疵,又帶著一種神族特有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尊貴氣息。
可是想象,如果這東西真的重塑出來的女子身軀,將是何等的絕色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