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數千丈,她才落下。
她懷裡的古玉,化為一道流光落地,依舊是幹淨清爽的少年,他嘴角噙笑,神態靈動,模樣一如既往的明俊,不是殷桁是誰。
抬手就是一道上古隔音禁制,方圓百米範圍內只剩他和阿緋兩人,殷桁笑道:“再多去幾次,他魂都要丟了。”
沒有旁人時,阿緋基本都是面無表情狀,她緩緩開口:“半點用都沒有。”
殷桁:“公主莫急,網要慢慢收,才能釣大魚。”
阿緋一盆冷水潑去:“等那無相到來,網都沒了。”
殷桁道:“公主莫擔憂,佛法也不一定能識破你的身份。”
阿緋慵懶地靠在仙樹邊,望著遠方,淡淡開口:“扶皇上仙說過,仙者主修身,佛者主修心。我天火異精之體,毫無魔氣,但我精魄核心,是由魔血而生,佛眼通透者,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本質。請那無相,本來也是仙帝的意思,難道你不認為,仙帝或許發現了什麼。”
她說著,盯著殷桁的臉,一字一句:“我還是回去早點捅扶皇上仙一刀完事,你覺得呢?”
殷桁望著阿緋的眼睛,笑容漸漸收斂:“公主在怕什麼?”
阿緋:“我怕?”
殷桁:“若非公主在害怕,為何一直急於求成,要早日離開那上仙,難道公主真的對他生了感情?”
阿緋白他一眼:“感情能當修為,能換長生?”
殷桁不答,只問:“公主近日是否眉心、太陽xue都劇痛難忍?”
的確。阿緋心道。
但她卻反問:“我疼難道不找你?”
殷桁依舊直直盯著她:“是否越來越記不得很多東西?”
又對了。阿緋心道。
但她卻冷哼:“我向來記性都不好。”
殷桁突然上前一步,單手捏住了阿緋的下巴。
他緩緩埋頭,手指用力,一雙如玉般的淡色眼眸,隱約露出些血色:“誘|惑媚術,公主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我教的,唯獨忘記教你親吻,莫非因為這樣,所以旁人吻你,你就會忍不住將他擺在心裡?”
殷桁的聲音溫柔又緩慢,手指的勁道卻是生生將阿緋的下巴給掐出了血痕。
阿緋一臉淡漠,好像是習慣他突然變臉的表情,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平淡地答:“你也沒讓我知道跟男人雙修具體的感覺。”
兩人的臉靠得極近,呼吸都彼此糾纏在一起。
殷桁眸中無數情緒沉澱,似痛又似苦。
“公主想我教你還是他……”
阿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
殷桁垂眸,動了動唇,但沒說出一個字,突然就伸手將阿緋攔腰抱起。
他手臂一揮,她便懸浮平躺在他面前。
阿緋靜靜地望著他,看他拉開了她的腰帶。
他在摸她,從心口到小腹,一路往下……
不知為何,殷桁每接觸到她,她腦海裡就是扶皇上仙的臉。
扶皇上仙大部分時間在修煉,偶爾陪她入睡時,也會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圈進懷裡,手指往上,覆上她的胸。偶爾給她洗澡時,也會俯身抱住她的臀部和腿,親吻她的小腹……
阿緋眼眸驟縮,腦袋裡陡然一炸,生出的劇痛,讓她無法再保持人形,金光一閃,變成了一團懸在半空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