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皇上仙用手摸了摸懷裡阿緋的腦袋:“敢做就敢認。我敢拆她仙骨,我就敢受罰。我不需要格外開恩,也不需要原諒,但他們今天也該明白,動我的人,最好先掂量下是對我的責罰重,還是我對他們下手重。”
他們也會明白,扶皇上仙寧願自己擔罰,也捨不得懷裡的人兒受半點罪。那小人兒簡直就是寶貝。仙帝心裡也就這麼默默嘀咕一聲,沒說出口。
仙帝既來了,護短模式到底,不跟扶皇上仙廢話,直接將他扔進了他的鑾駕中。
神獸長嘶,騰雲駕霧,很快把兩人給送回了小虛天殿。
扶皇上仙的殿內,最不缺的就是藥。
不過這次,卻是阿緋拿著藥,細細地給他塗在後背。
她的動作小心翼翼,臉上卻面無表情。
扶皇上仙捱了雷罰,並不像他表現的那樣輕松,回到殿內,幾乎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也沒多分神識去注意阿緋的臉。
阿緋的腦袋從受刑到眼下,一直思考都沒有結果。
久了,她心裡升起莫名煩躁,忍不住又問:“師父不是要懲罰阿緋?”
扶皇上仙嗯了聲,道:“記住了?”
阿緋還是不明白:“可是完全不痛啊。”
拿綠焰魔君的話來說,不痛可記不住。
扶皇上仙側身,單手撐著腦袋,抬眸看她:“不痛你哭什麼?”
阿緋下意識地想說沒有,手一摸,卻發現自己淚水漣漣,那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間斷的往下掉。
她從未心慌過,此刻腦海中關於流淚要被折磨的回憶陡然與現實重疊,她居然忘記了向來的偽裝,慌亂地擦臉:“沒有。”
修長好看的手指,按住了她的手。
阿緋愣愣地看著扶皇上仙仰頭,嘴唇親上了她的眼角,溫熱的舌尖,將她臉上的痕跡,一點點舔去。
這個時候,應該要轉頭,回應這個吻。要將唇舌都靠過去,跟他糾纏撕咬,直到聽到他難以自持的急喘才對。
阿緋有無數種加深誘|惑的方案,卻沒有一個實施。
扶皇上仙吻過她,又一把將幾乎懵了的她拖到懷裡抱住,滿不在乎地道:“哭什麼,雷罰而已。”
她覺得聲音好像不是自己發出的,一字一句,清脆極了:“可師父代阿緋受罰了……”
“你是該被罰,但我自然是要護著你的。”扶皇上仙的聲音漸漸疲倦起來,“管它雷罰還是什麼。”
阿緋的腦袋在他脖頸邊拱了拱:“為何要護著阿緋?”
“你是我的,為何不護著?”扶皇上仙閉上了眼。
沉默一瞬,阿緋又問:“如果阿緋犯了錯呢?”
“你不是才犯過?”
她有種非要刨根究底的語調:“比這個錯很多,錯得沒法原諒,錯得非死不可呢?”
扶皇上仙是真的精神不濟。他沒有渡劫的經歷,完全沒真實體驗過雷劫的可怕,修複雷罰耗費的法力,比他想象中更多。所以幾乎全身仙元都調動起來修複身體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阿緋跟平日的懵懂甜美完全不同,說的都是些低沉黑暗的調子。
他只是將她更緊摟住,一字一句:“有我一天,你亦與我同存。”